“哼,别让我追上你。”
大阎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滴,颇为傲娇道。
阳光透过打烂的建筑,落在他的脸上,周围的雾气正缓缓散开。
午马从空中落下,骑在马头墙上,手里提溜着猾褢的心脏,舍不得丢,这玩意儿是极佳的法器材料,但同样,一只手被占,也就不太方便拔剑。
他倒是觉得大阎这个混蛋,不像是那种滥杀无辜之辈,所以一直说着好话,小意奉承。
“咱们无冤无仇啊,大兄弟。就算你与辰龙结怨,那我也没害过你啊,对我动刀子作甚,你的第三个师父,吕尚,吕前辈以前提携过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咱们就此别过,互相放过,如何?”
午马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攀近关系,也是倒了个霉,早知这样就不暴露身份,提都不提辰龙一句,想来也就没现在这场争斗了。
“不是我与他结怨,是他打我的主意,都说人死账消,可他又不是我宰的,我与他的账怎么消?你既然拜辰龙作老大,那你这个当兄弟的,替你们老大挨我两刀,消消心头火,你觉得说不说得过去?”
大阎逻辑蛮横道。
午马被逼得哑然无语。
漆黑如墨的影子,缠绕在大阎的脚踝上,试图将他固定在原地,但是影子竟在不住地颤抖,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大阎的脸上泛起冷笑。
其实对于午马这个道人,要说恨意,他并没有多少,相反刚才与猾褢一战,对于这个道人的种种行为,他倒是有两分佩服。
不过,在他看来这个混不着边际的浪荡道人,就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似的,不将其制住了,别想从道人嘴巴里捞到一句实在话。
“打服了道人,道人才会知晓自己厉害,不敢轻易说谎话。”
这才是大阎的初心,他打算抓起午马来拷问,一是问问三师父吕尚的事情,第二是问问午马与辰龙所在的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情况。
午马额头见汗,骑在墙头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的影子戏法一有时间限制,第二有距离限制,阎生出刀,斩击的速度,其实是远大于午马的。
午马若是不顾一切就逃,早晚被追上,到时候避免不了挨刀子的结局。
可若是一直这般耗着,法术能够坚持的时间会越来越短。
午马眼珠子直转,正思索逃走的办法,踏踏踏,这时候竟有数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从街道一头传来,午马的眸子不由一亮。
抬脚踩过破碎的地砖,一具硕大的尸体,映入眼帘。
“猾褢死了?”
林动目光不由一凝,迈步踏入长街。
血腥气浓郁,到处都见残垣断壁,轰塌的瓦房无数,地砖皲裂。
碎石堆边上一道歪歪扭扭的影子,爬出地面,缠绕在一名黑衣男子的脚上。
“是你?”
这是林动见着大阎的第一反应。
此人当时在城东纷乱的街巷中被辰龙围杀,没想到竟然逃到了这里。
这会儿大阎头上的斗笠早就不见,不知被斩碎到了哪里,但手腕缠绕的铁链,肋下挂着的三柄倭刀,倒是让林动第一眼认出了这位老兄。
“你认得我,你又是谁!”
大阎眯了眯眼反问。
他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一身刀气冲天,虎背熊腰的家伙,尤其是这个背着关刀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姿容不凡的女子。
林动之前以戌狗杨开业的身份,追踪过他,不过,那个时候,大阎肯定是不认得林动的……
“你管我是谁……”
林动想了想没打算叼这个家伙,结果就听身旁的吕平急切道:“将军,小心了呀。”
一扭头。
黑色的箭杆直冲迎面戳来,铁质箭头闪烁寒光,犀利的破空声撞入耳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