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关于捍卫儒学正统已经真真的辩论上了。
杭州那边隐隐传来仁义指数的消息也汇聚到了京城。
“周老爷,吴老爷,来啦!”茶肆的小二远远地打招呼。
“喊什么老爷呢,都是给老爷下力的,哪里敢唤老爷”周掌柜一口气堵住了店小二的嘴。
因为一旦自认老爷,后面的茶水打赏都免不了。哪有自称老爷了还不肯打赏呢?
所以在米铺简朴了一辈子的周老掌柜,才不愿意当这个老爷呢。
“说来啊,这茶肆听说,还真是个好消遣。只可惜了你那侄儿,我那徒弟不在这儿”对面桌一起来的吴账房感叹到。
“就是,之前我还说他来听白费工钱,没想到现在我们也离不得这地方”周掌柜跟着感叹符合到。
“你说,君墨多好的人啊。最开始我还怕他学会了把我拱下去,留了一手。后面知道他要走了却恨不得一股脑把自己这些伎俩传授出去。他倒腾那什么仁义指数,多半是能用上的。”吴账房侥幸逃过一劫后,终究还是换了个东家做账房,只是不再是西席账房了。
最近听到界面上嚷嚷的仁义,想着自己也出了一份力,这时说出来也与有荣焉。
不过这家茶肆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因此这炫耀的一句话,无法是对牛弹琴,给瞎子抛眉眼了。
“你呀,少得意。最近好多说仁义指数不好的,也不知道君墨怎么样了,还有你那一对儿子儿媳。”周掌柜咂摸一口茶继续说到。
“哈哈,我以前也是担心这担心那儿。自从我那没出息的儿子出走后,我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
“君墨那孩子研究的是造福百姓的学问。但凡苍天有眼,他们就该是平平顺顺的。但凡苍天无眼,我等谁也逃不过,受苦的何止是他一个人。”周掌柜有些忧心地说道。
哐当一声,今日的话本萧峰之死也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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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社会上的热闹不同,宫里面。
状元郎宋应昌正领着一队翰林汇报王安石改革考察情况。
翰林里面自然是派系分明。
支持王安石变法的,反对变法的,反对王安石变法的,以及要修改王安石变法的都不缺人。
由于高翰文原本在翰林院就没啥同伙,加上现在几乎与严党决裂,清流又不收留。
导致没人敢轻易服从宋应昌的管理。
为了避免倒是被甩锅宋应昌只是例行做了结题的标准与内容主题分派就当甩手掌柜,潜心自己的内容了。
好在虽然大家都有反高翰文的需求,但高翰文本身不过是个芝麻绿大的地方官。实在没必要被一致针对。
因此,严党与清流内部又分类好些派系。
经筵开始,宋应昌找人推出了黑板,粉笔。
很明显,这次经筵与过往坐而论道的方式大不相同。
既然是宋应昌负责,宋应昌自然先领头汇报了一共收到五分结题报告,其中自己这份五万字。其余分别一千字、两千字、三千字、三千五百字。
当小组负责人与成员的名字被念出来时,一个个瞬间就坐不住了。
一个月肝五万字,绝不可能。
当场就有人要反对,只是着里面一圈内阁大佬都坐着,也就忍了。就等着宋应昌的废话文学笑话。竟然能写这么多字。不知道是哪里抄写的呢。
特别是前任状元榜眼两人,各领一组,就等着宋应昌犯错,好揪小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