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想法,不过短短两天,张艾艾又给路宁带来意外之喜。
“我把小老师你偷偷介绍给了班长他们。”张艾艾在上课前挠着头说,“另外我妈也打电话问我成绩的事儿了,她蛮开心的,还帮我报销了之前的学费。然后,我妈还让我问问,小老师你还招不招一对一的学生她有个姐妹团里的几个阿姨也想让家里孩子来听你讲课。”
路宁沉默了下,认真问“姐妹团还是贵妇团”
“也、也是贵妇团吧。”张艾艾摸摸下巴,“小老师你放心,她们学费肯定付得起”
路宁“”
这是学费的事吗贵妇团啊,这可是大佬身边的女人跟孩子
张艾艾以为他不太情愿,吞吐着问“小老师你是不是嫌太麻烦了啊”
嫌麻烦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学生请再给他来十沓好吗
路宁到底没有被天降的惊喜冲昏头脑,思考一下后,斟酌着说“这样吧,我这里不收小学生,其余人你挑五个出来,把基本信息写给我,我来给他们排课。”
张艾艾十分感动“谢谢小老师”
公开课提上日程,一对一的辅导课也开始错峰排课。
路宁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几乎把时间都扑在了软件教学上。至于郑家那边,他也是故意去管,就连渣男郑向北给他拨来的电话,或者狂轰乱炸而来的短息也懒得去。
不过中间,他有接到郑老爷子打来的一通电话。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大概也觉得愧对路宁,电话里并没有提起他跟郑向北的事,只是说让路宁能多回郑宅里陪陪自己。
“郑爷爷您保重好身体。”路宁轻声说,“我有空就去您。”
挂断电话,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直到穿越到这个小世界后的今天,他才想起被自己一直忽略掉的,奇怪的点在哪里。
原身是一个敏感且内向的孩子。
他自幼目睹了父亲自杀,母亲病逝,家里亲戚只把他当做负累的皮球踢来踢去,最后也只有他独自一人,蜗居在不过三十平的老旧房屋中,自生自灭。
他极度缺,于是郑老爷子流露出的慈,便成为了他生命里的第一缕光,而郑向北的接近与逗弄,与他们之间亲密却并不对等的隐秘关系,则成了他荒芜世界中,高高悬挂起的明亮太阳。
可这一切出现的太突然,也太奇怪了。
突然,是指路父好友的突然出现。
奇怪,是指郑老爷子对原身几乎无条件宠溺的态度。
路宁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所谓当年路父的好友,是否真的是好友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不早早出现,帮原身脱离窘迫的困境,如果不是,又为何要假扮路父好友的身份
而郑老爷子口中的娃娃亲,又是否真的存在
当年原身被赶鸭子上架带到医院去探望病危的郑老爷子,之后路父的好友便不见踪影,而郑老爷子的身体也是在第二天奇迹般地立刻转好。
所以,郑老爷子他,当年真的是病危吗
可如果两家的娃娃亲从始至终只是郑老爷子自我编造的一场谎言,那么对方编造谎言的目的又是什么
原身一个父母双亡的穷学生,又是哪里来的福分,才能莫名吸引到这位精明商人的注意
路宁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他手指轻敲在小黑板上,粉笔的颜色把他的手指染地五颜六色。
“啊,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