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橙觑他一眼,乖乖张开嘴,温热的粥熨帖了饥饿的胃,她问:“小宋呢?还有……”
“刚醒就和我打听别的男人?”
“……他是我客户,还有芝芝和祝明。”
“不认识,”见她不肯再张嘴,他才淡淡补充,“要是问那个炫彩的脑袋,他没事,被他称作姐姐姐夫的两人也没事。”
炫彩的脑袋……陈霜橙将这几个字在舌尖滚动,咬牙忍住一波笑意。
沈时谦看她表情纠结,叹气:“卷毛也没事,还有问题吗?”
“我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候?”
“一天一夜,早上九点。”
陈霜橙放下心,他们返程的机票是晚上,来得及。
“我在这边,是舟舟告诉你的?”
“嗯。”
“我手机呢?我得和她报个平安。”
“在充电,”沈时谦又舀起一勺粥,“我和她说过了。”
“哦。”
陈霜橙没再开口,她能明显感受到这人在生气,至于是生气自己不告而别还是气自己又断了联系,她也揣摩不出来,那倒不如先制人。
于是,她问:“怎么没陪着你未婚妻?”
“叮——”
一碗粥见底,勺子落入碗里,声音带着薄怒的余韵,陈霜橙抓着被子往上提了提,只露出一双装无辜的眼睛。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心翼翼的三下,似是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沈时谦被眼神飘忽的人气笑,拿过一旁的衣服扔给她,慢悠悠过去开门。
“沈先生,”芝芝往后退了半步,小声道,“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就过来问问,橙子怎么样?”
“醒了。”沈时谦示意她进来,自己端着碗出门。
陈霜橙理好衣服,松了口气:“芝芝,过来聊。”
“沈时谦气场好强,我都不敢呼吸。”芝芝拍着胸脯走过去,“你们吵架了?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陈霜橙含糊着用两字回复:“没事。”
“你那会烧得迷糊,沈先生说你喝了酒,也不敢随便给你吃药,就给你物理降温,我说我来,他都没给我机会,”芝芝眨眼,夸张道,“要不是乘风拦着我,我差点就以为堂堂沈时谦强抢民女了!”
难怪她身上什么都没穿,陈霜橙摸了摸烫的耳垂,问:“小宋没事吧?”
“没事,这臭小子,”芝芝心有余悸,“这回多亏了你,要不是他不小心,也不会让你受伤。”
“应该的。”陈霜橙刚才看过伤处,已经消肿,也没什么痛感,安抚道,“我带出去的,总得平安带回来。”
“他不懂事,我还不知道?”芝芝叹气,“野外把唯一的食物和联系工具都交给他了,你这都没给自己留点余地,还不告诉他脚伤了,看到沈时谦把你背出来的时候,臭小子都哭了。”
“没那么夸张,那又不是很危险的地方,”陈霜橙思索着,“我大约记得是有救援队到了?怎么会那么快,还……”
“你不知道?沈时谦没和你说?”
陈霜橙扯了下嘴角。
芝芝了然:“乘风说他走了一段,好不容易有点信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