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鲁神的崽子,叫撸串么?”胖子做了个吃烧烤码串的动作,喃喃道:“你说它们去昆仑山下开趴梯,去吃烧烤呢?带烧烤料了么?”
“你想干嘛?”我直觉不对。
胖子就道:“它们这么匆忙赶着往昆仑山跑,那肯定跟咱家有门禁一样,赶趟呢。我寻思这么着急去吃席,我们给它加点料。”
“你悠着点,不要乱来。”我说道。
但已经晚了,胖子直接拉出雷管,把里面掏空,将里面的粉末捣碎握在手中,直接一把扬了上去,然后甩开打火机,回头对我一笑,“拼一把试试,刚才就应该让小哥把你带走的。”
我心说卧槽,根本来不及阻拦他,打火机在空中已经划出一道弧线,下一秒,火舌从那个长条黑色巨物身上燃烧起来,空气里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胖子迅闪到我们身边,拉起我就跑。
“晚了。”我对他摇摇头,细小的震动从我们脚下传来,接着,上方的神像和浮雕位置也开始剧烈晃动。
那神像下一秒就砸了下来,刚好砸到我头上,我直接被砸的一个踉跄栽了下去,额头上顿时血流不止,胖子赶紧过来拉我,我随手一抓,这才现那神像完全就是陶土制成的。
那怎么会砸的这么狠?我不是被这玩意砸中的么?
我愣了愣,抬头一看,旁边传来杜三狼的大呼声。
强光手电再次被打开,直接照向我们头顶,就看到上方的岩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非常多的突触,像石笋一样突出来。
场面瞬间失控了,那石笋一样的石头应该是经过长年的水流冲刷,已经被磨成了尖头的水滴状,全都卡在上面的岩壁里,此时伴随着整个空间晃动,上面水滴状的石头开始松动,半支烟的功夫不到,就一个接一个往下砸。
刚才那个黑色庞然大物出现的时候,之前那些细小的长条生物就全都疯了一样往外飞跑,全都张着嘴往我们身上咬。没等我深思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文丙回带着人朝我们这边急匆匆跑过来,一看到我就脸色一变,大叫道:“我的天呐!你们做了什么?”
我来不及解释,几个人蜂拥着躲过上面砸下来的尖石,同时还要防范着那些蛇一样的生物袭击,另一边肖灵宫忽然开口道:“这是古龙!”
什么古龙?古龙水么?
我边退边问她,这时候了她还要杠我一句,说道:“你懂什么?这种山体根本没有被人开过,这里的生态系统也从来没遭到过破坏,在几万年甚至更早之前,这种古龙就存在了。”
她转头去看文丙回,问道:“花老板不是给我们看过那个零号片么?”
胖子一听到“零号片”三个字就来劲了,我心说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但看胖子的架势必须要聊完才行,就找了个死角的位置,让小花手底下那几个人先在外面挡着,我们快聊完。
胖子就道:“你说的零号片是不是当年哈尔滨制片厂拍的大庆油田那个,那不是头号机密么,早就被销毁了,花儿爷从哪儿搞来的?”
肖灵宫犹豫了一下,就道:“那我不知道,花老板的事我们从不过问,但我们来之前接受过统一培训。吴邪,之前应该有人给你带过话,你知道内蒙古当年的七二三工程的事了吧?”
我点头,立马就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了,就听她道:“当年日本在东北建立伪满政权,在满蒙到处找矿,为的就是找石油,那你就应该听说过,当时他们的人不止一次经过大庆油田的位置,但最终却都没能现底下的油田,就连美国人此前在东北探索,也是一无所获。”
我打断她,“等一下,你不是医生么?”
她看了我一眼,用很平淡的语气说了一句无知,接着道:“物化生不分家的,你不懂么?我们看的那个片子,只有短短的三秒钟时间,但里面的东西,你绝对想象不到。”
我听她的语气,这已经不是我们能讨论的范畴了,这完全就涉及到上层的机密了。
她告诉我们,大概就前两年,道上有人在松辽盆地的一个凹陷青山口,现了一处地质特征非常奇特的地方,当时队里有人懂这个,一眼就看出那下面可能有矿。说出来可能不信,土夫子对土的了解,有时候比一些所谓的专家还要更深入。
当时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那地方的黏土矿物含量太高,不可能有油田,就连官方去开采,那也根本不会在勘探的范围内。但就在今年,据说官方已经注意到那一处地方了,根据保守估计,那下面如果开采出来的话,恐怕又会是一个十亿吨的大油田。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肖灵宫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讲故事的天分,完全是在照本宣科背小花给他们的资料,但我还是抓住了重点,问她:“你的意思是,你们在零号片里看到的东北油田下面,就有这种像蛇一样的东西?”
“我只能这么告诉你,小道消息,上面已经请人把新现的那个油田命名为古龙了,我说它是古龙,那只是个代号而已。”
我看向文丙回,他的表情总给我一种他知道些什么的感觉,我说道:“这到底是鲁神,还是那什么古龙?”
文丙回摇了摇头,“都一样。你看到那些黑色小蛇,是原本就属于这里的生态系统的,那可能是蛇停止进化后的样子。而上面那个大的,用我们汉译的说法,它应该叫龙神。”
“那不还是鲁神么?”我想起来闷油瓶的解释。
文丙回没有理会我,脸上表情也非常吃惊,说道:“在苯教的《十万龙经》里说过,冬月北斗星升起的十五日,是龙神入睡之时——”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接着眼睛一亮,大叫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快,快拿颜料来!”
他一个人原地呐喊了半天,我跟胖子没有一个人理他,他愣了愣,催促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快拿颜料啊!”
我长出一口气,“没有颜料,尿行么?”
胖子抖了抖裤头,接道:“1-i-a-o尿,哥们你湖南人吧,1和n都不分呢?”
文丙回有点急了,跺脚喊道:“没开玩笑!哎呀,再晚点我们都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