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趴桌上准备睡的林虚舟捏了捏手中突然多出的那团东西。本打算丢掉,一转头,瞥见骆觉溪从他身边跑走。
他攥着纸团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将手中的纸条慢慢展开。
【你别生气,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是她的笔迹。那行字后面,她还画了个哭哭的简笔表情。
幼稚。
这幼稚的把戏,其实对他还挺受用。
林虚舟心情不错地盯着纸条上那个哭哭表情看了会儿,抬起的目光不自觉锁在了鬼祟回座的骆觉溪身上。
她跟做贼一般,左瞄右看,蹑手蹑脚地行至自己的座旁。临坐下时她似是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他。
与他视线相交,她勾起嘴角,冲他讨好一笑。
他忽起了心思逗逗她,面无表情地朝她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单手一抓,将纸团揉皱。
他果然是生气了。
骆觉溪嘴角的笑意僵住。盯着他攥拳的手看了数秒,她怏怏收回视线,托腮转笔,苦恼于他的难哄。
林虚舟看着她苦恼的后脑勺,微不可查地露出个笑。
须臾,他敛睫低眸,抓着纸条的手放到了桌下。纸条展开,压平。他翻开桌上的垫着睡觉的课本,将压平整的纸条夹进了书页里。
从洗手间出来,骆觉溪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往教室方向走。
行至花坛拐角处,听到有人在叫她。她停步转头,循声看向倚站在教学楼后阴影处的姜颂诗。
姜颂诗微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有什么话不能在教室说,非要避开人群单独把她叫过去?骆觉溪不禁生疑。踌躇片刻,移步走向她:“找我……有事?”
“有事。”姜颂诗亲昵拉过她的手,将一个粉色信封塞进她手中:“我看你跟林虚舟挺熟的。帮我个小忙,替我把这信转交给他。”
骆觉溪低头看向手中的那封信,信的封口处贴着一个心形贴纸。她恍然明白了这封信的用意,急忙把信往回递:“这恐怕不合适,你还是自己交给他吧。”
姜颂诗扫了眼她递回的信,瞬间变了脸色:“怎么?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骆觉溪急忙摆了摆手,为难道:“我的意思是,这信我去……”
“不是就行了,”姜颂诗冷冷打断了她的话,“这信,你帮我拿给林虚舟。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可……”骆觉溪蜷指缩手,纠结该用怎样的说辞拒绝她。
“除非,你不想在这学校再有太平日子过了。”姜颂诗道。
骆觉溪一愣,看着她。她撕开了人前的伪装,在明晃晃的威胁她。
见她没再有多余的话,姜颂诗得意一笑:“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骆觉溪慢半拍摇了摇头,话音低低的:“没有。”
目送着姜颂诗走远。
骆觉溪把那封烫手的信藏进衣中,忐忑迈步,进了教室。
林虚舟不在座位上。她有些庆幸他不在,起码不用面对面的把信交予他,那只会更尴尬。
途经他的座位,她把心一横,动作飞快地把信偷偷塞进他的书包里。
正巧走到后门口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