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觉溪没吭声,拿起筷子大口扒着餐盘里的饭。
看她这副狼狈模样,怕是再刺激一下,下一秒就要哭了。
林虚舟盯着她看了会儿,把盘里的鸡腿给她夹了过去:“不躲了?”
“嗯,不躲了。”她满口塞着食,话音含糊。
“那一会儿吃完饭跟我去个地。”林虚舟道。
骆觉溪转头看了他一眼,没问要去哪儿,夹起他给的鸡腿,低头啃咬。
饭后林虚舟领着她去了医务室。
骆觉溪在医务室门外停住,拽了一下他的衣角,低着声:“我……钱不多。”
“不用你钱,”林虚舟补充了句,“校医跟我熟。”
得了这话,骆觉溪才慢慢跟着他往里走。
校医给她检查了一下红肿的脚踝,说是挫伤,配了点消炎止痛的药,让她之后好好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林虚舟在她穿鞋之际拉上了帘子。避开她接过校医的诊断单,掏出钱包把诊费点了出来,放到了校医的桌上。
校医把钱收进抽屉锁上,脱了外套起身道:“我出去吃个饭,一会儿你俩走的时候帮我把这门带上就行。”
骆觉溪弯腰把鞋袜穿上,裤腿拉好。一抬眼,瞥见林虚舟掀开帘子又折了回来。
他把手中拎着的一袋药给她递了过去:“你跟姜颂诗之间的那点事,我听说了。”
她愣了一下,慢半拍接过装药的袋子,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你指的,是哪件事?”
“小卖部。”林虚舟直白道。
“那件事……”她把脸埋得更低了,窸窸窣窣来回揪扯着手中的塑料袋,底气不足道:“那事,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他这话说得很肯定。
骆觉溪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挺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信我?”
“我没理由不信你。”他道。
蓄藏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全涌了出来。
骆觉溪扯起袖子连着擦了好几下,怎么都控制不了往外奔流的泪水。既是控制不了,索性就不控制了。她掩面而泣,在椅子上蜷成一团。
林虚舟看着她一抖一抖的肩,看着她从呜呜咽咽的低泣,到宣泄式放声痛哭。
他第一次见她哭成这样,有些无措。看她哭到抽噎,他下意识伸手想给她抚背。
在即将触碰到她的一刹那,他脑中有个画面一闪而过。
是与她相关的梦境画面。
肮脏的念头令他对自己有些恼。伸向她的手在她后背悬停了数秒,缩手蜷指,又揣回了兜。
待她情绪稍稍平复,哭声小了些,他才轻咳了声:“你哭什么?”
她抽抽噎噎地抬起头,一双眼都哭红了:“委、委屈。”
从医务室出来,骆觉溪转头就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申请换座。
夏东来看她情绪不对,多问了几句。骆觉溪知他是个只会打太极的性子,没多言,只道自己个子矮看不清黑板影响学习。
一听影响学习,夏东来没耽搁,应了她的要求。
她把座换去了第一排,靠讲台的位置。一个人坐,图个清净。
伤了腿,搬桌椅有些费劲。期间有几个男生上前想帮她搭把手,她都挺倔地拒绝了。
姜颂诗和许佳佳互使眼色,对那几个想上前帮忙的男生言语讥讽了几句。
在教室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