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了刀鞘,眉低垂,细细削去玫瑰尖刺。
温柔细致模样,与他手中匕闪出寒光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刀上血。虽拭过,但在手柄处仍很明显血残留。
骆觉溪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细节,顿觉呼一滞,一双紧锁在他手中匕上。
谁血?
她敢深想。
“样就问题了。”
他指腹在削去尖刺花杆处摩挲,确认会扎手,才又把玫瑰递向了她:“给。”
骆觉溪动,一双一眨眨地盯着他手中匕。
注意到她异样目光,林虚舟低眸瞥了手中匕。背手蜷指,将那把带血刀藏在了身。
“要吗?”
他语气冷了下。
骆觉溪慢半拍抬起头,看向了他中笑意淡去,神莫测。
一手递花,一手握刀。
她恍惚生出了种错觉,如果她好好接他递那朵玫瑰,他可能会把手里那把带血刀直接进她腔里。
她被自己脑中那可怖想法吓到了,急忙伸手抓了他递玫瑰,转瞬佯装镇定地轻咳了声,与他寻话道:“会突然想起送花?”
“他们说,玫瑰代表爱。”
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垂眸低语:“骆觉溪,爱你。”
骆觉溪一愣,偏头迎上了他目光:“什?”
“说了嘛,好像弄明白自己对你感了。”
他弯起嘴角,重复说明:“骆觉溪,爱你。第一次爱一个,所以,可能会点生疏,但会尽力对你好。”
“林虚舟……”骆觉溪看着他那双明明很熟悉,此刻&xeoo1又显得些陌生睛,欲言又止。
等下文,他咬着她耳,问:“了?”
温热鼻息轻抚耳,怪异触感一路窜行至脊背,令她一阵僵麻。骆觉溪自然地往边上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话要问你。”
“嗯,”他略一点头,“问。”
“你对何露做过什吗?”
骆觉溪视线自觉往他身扫去,影子里,能看到那把刀棱角。她话音稍顿,道:“意思,关于何露去向,你知道吗?”
他吭声,似陷入了沉思,又似并想就此事与她多言。低垂着头,散落遮了他致眉。暗影下看清他样表见他动静。骆觉溪窥见了他额上胀起青筋,觉出对劲,试探着叫了他一声:“林虚舟?”
“当啷——”他握刀手松开,藏于身匕应声掉在了地上。
骆觉溪猛地记起何露秘密簿里记录关于他病症,心口一跳,扶了他肩。
他睛充血,额前被渗出冷汗打了,脸近乎惨白。在她靠近一瞬,他终忍了了,痛苦抱头,膝下一软,重重跪跌在了她面前。
骆觉溪一手挡在他额前,阻了他欲把头往地上磕动作。
“林虚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