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伤员赶到一起,估计还有几天好忙。”
“常干事,杜队长在哪儿住着?忙完之后我们想去看看他。”
“不巧。
杜队长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被地方上的同志请去教授游击经验,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
三大盆绷带,一盆绷带数百,一条绷带洗三遍。
游击排从上午洗到下午。
充当门帘的半块红十字白布挑动,白色人影先是走进先前所指的病房,后又停在水井旁。
“那些伤员是你们包扎的?”
两手绕到脑后,揭开裹住脸的棉布口罩,露出张瘦削脸庞,带着疲累后的放松。
伸出右手。
“于兰。”
“是我们包扎的。”赵义擦抹右手湿水。
“包扎的很好,看来你们团把师里的命令做得很到位。”
“赵义。”
两只手掌轻轻一握。
“独立团游击队长,赵义?”于兰古怪道。
“于医生,您认识我?”
“不认识。”于兰摇头,继续打量赵义。
“不过,听说过你,你们游击队在怀义县干的工作不错。
还听说给独立团卫生队弄了一批西药?”
“不是我们弄的,是怀义县的爱国商人送的,只是由我们负责携带。”
“都一样。
独立团驻地离师部不近,你们是从独立团调过来的?“”
“于医生,团长说师部给我们调拨了一名医生,帮助游击队建立卫生小组。
我们是来接医生的。
您知道是哪个医生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带医生返回?”
“最近仗打得很频繁,各团都不停有战士往这儿送。
少了一个医生,就等于少救数个乃至于十数个战士的性命。
恐怕一时半会儿腾不出人手。
我倒是愿意跟你们走,可惜詹医生不懂中文,无论是讲课还是做手术都需要我进行翻译。”
“我们游击队不急,一切都以师部这边为主。
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
“里面那几个剪短头的女兵也是你们游击队的?”
“是。”
“她们几个很不错,手巧心也巧,见了血不慌,是当医生的好苗子。
这样吧,你把她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