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无奈退回,装起望远镜,拿起七九步枪,拉栓,合栓。
开枪之前看向忙活的四人。
“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
十四道黄色身影立在莽莽群山之中,南部手枪指天,小队长徒劳的宣泄怒火。
一口气打光弹夹里八八毫米手枪弹。
他们,迷路了。
没有了狗的小队就像是没有了拐杖的盲人,连走路都不会。
原本跟随小队的一个鬼子在攻打那个连队时半死半残。
为了及时抓住逃窜八路,没来得及补充伪军,就跟着训犬员和狗追了上去。
袭击者在进山后,晃动不见人影。
没有伪军,没有狗,他们迷失在群山中。
赵义伏进乱草,透过草与草之间的空隙注视这一队日军。
手脚力,身体撑地,缓缓后退。
南部手枪宣泄的怒音完美遮盖了身体穿行杂草间出的声音。
子弹盒里的七二九子弹远不止十四,如果时间充裕,或许能将他们全部留下。
引着鬼子离开时,身后咯咯的三年式重机枪一直没停。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枪没打中军犬,孙麻子在用重机枪扫犬,那就一定要让他的腚开花。
离鬼子距离已远,赵义大背枪,辨认方位,奔向来时路。
重机枪仍然在叫,大半箱的六五子弹下去小半。
揉搓疼的手指,顺子仰头大喊。
“土匪,鬼子还有多少,子弹不多了,再打下去全没了。”
“你聋啊,你不会听鬼子的枪声。”孙麻子的声音混在枪响里,极其细微。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摁得手疼给你摁保弹板,罐头想不想要了?”
“子弹打了不少,鬼子两个分队死了不到二十人,两挺机枪活得好好的。
枪管热得烫手,再打几个保弹板就不能打,干不死剩下的鬼子,赵大队能饶了我?
别说罐头,小命我都不一定能保全。
你狗日的光跟着起哄架秧子,怎么不拦着我点。”
“你狗日的先起的头,活该你遭殃。
小武,你来摁子弹,我手指头疼。”
第三十枚六五子弹摁进保弹板最后一个卡位,递给小甲。
“你们身上有没有手榴弹,都给我。”
“要手榴弹干屁,大力那个狗叛徒扔的手榴弹你没看见?
光有烟没有响,弹片溅射范围只有鬼子手雷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