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珩将手递给她:“抽空也给我看看?温总不会忘了,当初答应我的吧。”
慕念推开他的手:“你现在吃的好睡得好,半点病没有。”
赫连珩察觉到她的手冰凉,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神奇,在她没有出现的这六年里。
他失眠成性,性格暴躁,冷血无情。
但自从跟她重逢,他的所有不适竟然都慢慢消失了。
她就是他的良药,比什么都好使。
“松手!”慕念抽了抽自己手,抽不出来冷声道。
“你一会要给九月看诊,手太凉不好。”赫连珩一本正经道。
“屋子里有暖气。”慕念皱眉。
“太慢了,慕小姐是医生,在医生眼里众生平等,你就当我是个行走的暖手炉,我不觉得吃亏。”赫连珩漫不经心道。
慕念:“……”
吃亏的是她行吗!
竭尽全力的讨好他
慕念从特护病房出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墨子渊让人搬来了很多最新的医疗设备。
整个西苑变成了九月的私人治疗院。
“你先去休息,我和墨子渊守着他。”赫连珩给慕念加了层披风,柔声道。
墨子渊不是第一次见赫连珩对慕念露出这种温柔似水的模样。
但如今愈发的毫无遮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
慕念熬了个大夜,头重脚轻,没有过多推辞,回去洗漱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爷爷和两个孩子聊了一会便开始补觉。
被窝里很暖和,慕念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进入睡眠,但她闭上眼就是九月的模样,怎么也睡不着。
对于九月,在慕念见到他之前,心中想过很多关于他的模样。
她以为,九月如此才能,必定比赫连珩小不了两岁。
但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比她还小一岁的少年。
因为长期昏迷不见天日的缘故,他很白,白的身上每一条血管都清晰可见,营养针吊着,也仅仅是维持他的生命。
他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好像一碰就会碎。
他长得很俊俏,五官精致柔和,有种雌雄难辨的美感。
乍一眼看上去,像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就是这样一个少年,竟然因为她的失误,蹉跎了那么些年时光,在无意识间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