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吧,快散了。”
……
我们又聊了十多个来回。
她就像驻地记者一样,三八两句话给我更新完所有聚会现场资讯。
下面请看小玛丽从前方回的报道:
物理考过个位数的同学甲当了老师。
追过校花的同学乙在face高调出柜。
当年私定终身的同学丙和丁现在各自结婚。
成天嬉皮笑脸的同学戊随身带着抗抑郁的药。
……
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嘛。
用小玛丽的话说就是:“去了同学聚会还没点感慨的话,那很可能是菜点得太好,大家都只顾着吃了。或者是走错房间,听了半天才现哪儿跟哪儿啊。都怪年轻时候那点儿事太相似。可惜,又没什么能一成不变,更何况是个性长相。”
“那你这次有什么感慨?”我问她。
“还行吧,见多不怪,但那谁得抑郁症,我没想到。”
“其实人人都有抑郁症。”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坐着呢。”
“切,抑郁过么你。”
抑郁过吗?
嗯。有的。
最严重的时候,忽然理解了有些人连死都敢却不想活着的心情。
想彻底远离有人的地方。
工作、朋友什么的,全不想要了。
只想一人儿待着。
甚至想过干脆去动物园喂猴子算了。
反正,当时就是特别特别讨厌人类。
跟我妈说了,她告诉我一个方法:
每天下班后站路边,看来来往往的车。
就看着,慢慢数一百辆,能放松心情。
我试过。
有点儿用。
不过,不能老用。
尾气吸多了,也不健康。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大onkey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