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雪点头,伸手接过阿年,捂着她的眼睛,把她带走了,季孙也拿着背包,进了屋子。
“老叔,你找我?”祁天养看向赤脚老汉。
赤脚老汉看到阿年的时候,眼眶便开始湿润,直到祁天养叫他,他才反应过来,应道:“天养,昨天,小蛮来找我了。问我是不是杀了一个叫刘正的人,还问我见没见到一块令牌。”
祁天养和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郑重。
只听赤脚老汉接着说,“小蛮当时受着伤,但是似乎很急迫,尤其是对那个令牌。我寻思着这刘正可能是你杀的,便来问问。”
这小蛮前天刚被祁天养击伤,紧接着就去找赤脚老汉,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定是不会带着伤去的,看来这令牌非同寻常啊。
祁天养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着我说到:“悠悠,你到书房,把那块令牌拿来,给老叔看看。”
我有些诧异,还不知道这赤脚老汉是何意,为什么祁天养会让我拿令牌给赤脚老汉看呢?
虽然我不理解,但是我也知道,祁天养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便匆匆跑到书房,把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了赤脚老汉。
赤脚老汉拿着令牌打量了半晌,却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半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把令牌放到鼻翼闻了闻,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老叔,怎么了?”祁天养忙问。
“这令牌,我不知道,但是这上面的味道,我却有一种熟悉感。”老汉道,复而又把令牌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却又皱着眉头似乎想不起来,“奇怪,这味道我一定在哪里闻过,但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有些紧张的盯着赤脚老汉,暗自替他心急,是因为老了吗,所以记性不好了!我在心中吐槽着。
“老叔,你别急,慢慢想。”祁天养安慰道。
“好。”赤脚老汉点头,继续保持着闻令牌的姿势,鼻子一耸一耸的。试想一下,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老汉,手中捧着一个东西,闻来闻去,画风略搞笑。
“你这老头,在闻什么呀!”小璇走了过来,看到赤脚老汉的动作,不客气的大笑出声:“老头,你以为你是属狗的吗?”
说着,又好奇的凑过来,看我们在干吗。
“咦?一块破牌子,有什么好闻的?”说着,一把拿起老汉手中的牌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哎!”我被小璇的动作下了一跳,刚想炸毛,却被祁天养按住:“他们山魅的鼻子确实比我们灵。”
“算你识货!”小璇得意的看了祁天养一眼,把令牌扔到了老汉手中,颇有些不屑,“都是草药味,有什么好闻的!”
“对!是草药!”老汉激动地道,“我想起来了。”
老汉又闻了闻令牌,确认似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说罢,把令牌还到祁天养手中,“这草药,是养蛊的草药。”
“养蛊的草药?”祁天养问道。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那个抬轿屋里,那个叫小魅的女鬼说过,这刘正,在村子里高价雇佣村民养草药,但是这草药的去向却是从来没有人知道。
“没错。”只听老汉娓娓道来,“早年我在南方游历的时候,在湘西那边,经过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很偏僻,村子里的人善蛊,他们自己种植草药养蛊,我当时在那个村子里住了半个月之久,他们养蛊的草药,正是这个味道……”
养蛊,难道这个刘正收购草药就是用来养蛊的?我不禁打了个激灵,这蛊,听起来就是很可怕的样子,尤其是前段时间,赤脚老汉也中了蛊。
等一下,赤脚老汉中的蛊,会不会和那个刘正有什么联系呢?
我看了眼祁天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
送走赤脚老汉,祁天养对着我们说,“看来,我们要去湘西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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