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突得手扶了一下额头,闭眼晃了一下头,“怎么有点晕眩感…感觉从头到腹部都是凉嗖嗖的…可,口中怎又会有苦涩的感觉呢…”
殇沫沉默不语,脸上仍带着稚嫩的微笑。
“你!殇沫你!你给我吃得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食了此物,昏倒过去?你没想到我内力如此雄厚吧?此物根本无法让我昏厥!”
殇沫闻言,猛得褪去了笑意,‘槟榔’二字还未出口,便又迎来了柳韵锦的一顿质问,“你为什么在我给国王舞剑之时,没有露出半分笑容来?你快回答我!别想避而不答!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我喝彩叫好,可偏偏你却无动于衷!”
他根本就不知如何去回答质问不休的柳韵锦,换做任何人都绝无法回答,难道要让他告诉柳韵锦,其体内有着至高无上的内功修为,且其还不自知吗?
这本就是三两句话,也解释不通的一件事。
他之所以能想通,做出一些合理的推断,也完全是因为师父郭明轩曾与他讲过太多过往的经历,从而又结合现下的情况而总结出的。
“你…”柳韵锦突得收敛了没好气的容颜,竟又不知为何露出了含羞之色,一字一字道:“你。难道。是怕…我会被那国王给看上,纳为王后吗?”
殇沫怔圆了眸子,不知所措地看着正撕拉着衣角含羞扭动的她,这下是彻底不知说什么了。
“殇沫,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答应的,离开‘天翱门’时,阿父已将我托付给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面对正低声沉吟的柳韵锦,殇沫内心一颤,他马上意识到再这样不言不语下去是绝不行的了。
于是,他吱吱呜呜的试着开了口,“韵锦…。师姐…。这…。你…”
开口是开口了,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因他觉得当下稳定下来柳韵锦的情绪是最主要的,但用怎么样的方法才能稳定住呢?
他是不得而知的。
果然,柳韵锦在听到他这些吱吱呜呜的言语后,反倒更是气得鼓鼓的了,一面吹胡子瞪眼,一面紧瞪着殇沫,像看着猎物一般,恨不得猎物自己能将自己给煮熟了,被她好好的饱餐一顿似得。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唤喝声,唤得并不是别人,而是‘韵锦’的名字。
远远看去,五六人正向这里赶来,中间似一乘轿子。
走近后,才发现,五六人相拥着的并不是轿子,而是一辆由二头黄头拉拽着的小车,黄牛被人影遮挡,只见有一移动的坐乘之物,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了殇沫与柳韵锦的面前。
一人当前,带笑喝道:“国王有令,由国王子侄系销摩鱗迎娶韵锦姑娘,望本国与大明朝永结友谊之邦,世代交好。”
柳韵锦与殇沫都已硬生生地怔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婚嫁,让柳韵锦一头雾水,可当下,让她更伤脑筋的是,眼前这人既是来传国王的指令的,是否就等于如在传大明皇帝的圣旨那般,是需要下跪接旨的吗?
‘国王子侄系销摩鱗’,殇沫也马上意识到,这一定与国王同坐在王阶之上的白衣之人的名字,在柳韵锦献剑舞前后,那白衣之人已然被韵锦师姐完全给征服了,如今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求得国王应下这门婚礼,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柳韵锦绝不能嫁给系销摩鱗。
殇沫的心里笼起一种说不出来的钝痛,他不确定这是不是爱,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既然师父郭明轩将韵锦师姐托付给了他,他是绝不可能让柳韵锦嫁给什么所谓的国王子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