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哭笑不得,陆言安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银子不少,三百两,楚玉又把它们整整齐齐地码了进去。
这么多银子要藏在哪里啊?要拿去存钱庄里吗?
又是房子又是银子的,她现在真想就这么躺着,当个悠哉游哉的地主老财!
虽说已经入了秋,天气却仍旧不错,白日里太阳暖洋洋地照耀四方,不吝惜地播撒着阳光。
曹天磊在京城置的房屋是一间三进的宅子,在挨着内城不远的外城里,宅子不小,却比不得他以前的府邸。
院子里有一个水池,里面养了不少的鱼,曹天磊坐在池边,手里拿着一些糕点,慢悠悠地捏了洒进池里,看着鱼儿争相抢夺,脸上挂着笑。
“你说她进了济阳王府?”
曹天磊身后站着一位穿着管家服饰的男人,约么四十来岁,圆脸上挂着笑看起来慈眉善目,眼睛却不时地转一圈,显得整个人多了一丝狡诈。
“是。她那贴身侍女很是警惕,并不容易靠近,那日还是有人认出了送她回府的马夫穿着的服饰上有济阳王府的标记,才知道些情况,至于她为着什么,在里面待了多久,都探查不出来。济阳王府里守卫森严,下人仆从嘴巴又紧,短时间内无从下手。”
“她倒是个能耐的,居然连曹家都能进得去。”曹天磊把手上的糕点捏碎了一股脑全扔进水池里:“当初我父亲借着同一姓氏都没能从他们家攀上关系,她倒好,能让曹家的马夫亲送!”
“那日正巧有官家的使者敲锣打鼓地去宣旨,那曹氏六房的嫡女被封为皇后,下月便要举行封后大典,这曹家是要更上一层楼。”
“呵,同姓曹,凭什么我就要像过街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你们都去死!都给我去死!嗬嗬……”
曹天磊双手青筋暴露,扶着水池边的石头痛苦地粗喘,身体不停地颤抖,本来英挺的脸扭曲着,在水的倒映下更是显得诡异。
身后那人既不劝慰,也不上前服侍,只袖手旁观着。
好不容易,曹天磊才平静下来,看着水池里已经散去的鱼群,脸上又挂着一无二致的温和笑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姓宁的废物那里安排得怎么样了?”
“倒不用特意安排,宁世远心高气傲却不得志,又寄人篱下,只旁人挑唆几句便入了瓮,现下是一边想着余姓的表妹,一边又想着要楚姓娘子呢。”
“跟他父亲一样是个窝囊废!见天的想靠着裙带,不值得多下心思,倒是其他人那里呢?”
“陆府自从老太太接手管家后也是滴水不进,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何处置了一些下人,现下更是门禁森严,池映易那边安插了两个下人,却进不得内院,也没有什么进展,倒是楚姓娘子这边快要得手了。”
“喔??”
“小娘子嘛,又是为情所伤,软语哄两句,再加上些珠宝首饰甜言蜜语,还不得是手到擒来。”
“那楚玉现下搭上了曹氏,若能为我所用,倒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我听爷提及过,她不过是个没见识的乡下野丫头,又年轻没见识,应当也是不难哄的。爷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
“希望一切顺遂,不要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