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旁边的陆怀安吞吞口水,屁。股微微抬起,准备随时跑路。
“大哥,就是上次他们缠着我要去我书房看一下,结果趁我不注意跑你书房里去了,我立马就将他们拉出来了,真的!”
陆知安一个冷眼扫过来:“久了你皮痒?”
陆怀安忙摇头。
“等下随我去书房。”
陆怀安哭丧着脸应下了。
是头顶水盆还是扎马步,不知道能不能选?
陆怀安抖着胳膊和手从书房的角院里出来时,就看到陆栩在角院门口等着。
“嘿嘿,还是栩儿有良心,知道在这里等三叔。”
陆栩脸上却没有笑,跟着陆怀安走了一路,见四下无人,便出声询问:“那幅画,画里面的人,是楚姨姨吗?”
这些年,楚玉这个名字在陆府便是禁忌。
陆怀安回首看了他一眼,一爪子将他薅在自己胳肢窝下:“栩儿啊,有些事情你没必要有答案的。”
陆栩半驼着背,不满道:“我不是孩子了,已经懂事了!”
陆怀安紧了紧手臂:“你想成亲了?有没有看中的?泽怎么样?青梅竹马两无猜。”
陆栩脸就红了。
惹得陆怀安一阵嘲笑。
六月。
郭霁泽及笄。
庄子里很是热闹。
池芷蕾几人都已到场。
池芷蕾如今是七品敕命夫人,膝下两子一女,夫君信守承诺并未纳妾,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秋燕虽是平民,但吃穿不愁,安闲舒适。
秀秀一直未嫁,将四为楼打理得妥妥当当,脸上笑容常在,并没有什么愁苦。
笑笑间,就有女侍从奔了进来:“郭爷让我来传话,邹爷回来了!”
唐英与陆栩喜出望外,忙一前一后快步出去。
金城郡君却坐在原地动弹不得。
直到郭霁泽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力站起来。
等她见着邹子文时,才发现,近十年的时光,在他身上刻画了不属于她的印记。
邹子文身材板直,眉眼冷峻,皮肤干燥泛黑,却显得人很有精神。
此时他正与郭蒙话:“……紧赶慢赶,好歹没错过泽的好日子。”
郭蒙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又拍拍他的手臂:“很好,回来就好!”
邹子文离开之后有五年没有任何消息,郭蒙将他视为半徒半子,虽然嘴里不,心里哪里能不挂念。
邹子文没告诉郭蒙,一同出海的十二艘船,八百人,回来只剩下五艘船,不到三百人。
好在楚玉所写的植物大半都已带回来。
且沿途做了不少生意,此次回来,已是成功。
忽然,邹子文抬头向外看去,看到隔着人群对他微笑的金城郡君,原本冷厉的眼神便温和下来。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