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风寒刚好,怎么跑出来了”君南夕不赞同的说道,“母妃,你也不劝劝父皇。”
周昌帝前两天偶感风寒,才好,现在整个人着精神还行,就是感觉有点消瘦了。
“你父皇的性子,你也知道的,决定了的事,别人说什么哪听得进去啊。”戚贵妃也是一脸无奈。
周昌帝搭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慈的光芒,世人皆道他偏心老五,连几个儿子私下都曾嘀咕过,孰不知并非是他太过偏心,而是他们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
如果他们有老五一半的真心孝顺,他也不介意多偏心一下他们。
“听说那几亩棉花能收了,朕出来。”
这话不假,棉花一事事关民生,周昌帝一直都很关心,会想出来,君南夕并不意外。
“而且成天窝在紫禁城里,人都闷坏了,正好带你
母妃出来散散。这秋高气爽的,一路的景致真是不错。”
说这话时,周昌帝的情绪很高昂。特别是想起在半道上时,和两老农聊了几句,得知今年收成不错时,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这做皇帝的,最让他欣慰的莫过于到治下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了。
君南夕对周昌帝是极了解的,当下朝侍卫长过去。
侍卫长无奈地点了点头,君南夕就知道他父皇又下地百姓劳作了。
一行人缓缓往客厅走去,君南夕说道,“父皇,十一如今也四岁多了,该有个大名了,总不能一直十一十一地叫着吧。”
周昌帝了亦步亦趋跟在谢意馨身后的十一一眼,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就叫君泽瑜吧。剩下的事回去后朕会叫礼部办了的。”
泽,恩泽、仁慈之意;瑜,美玉也。泽瑜,挺不错
的名字。谢意馨暗暗替小家伙高兴。
小家伙很聪明,也听明白了他父皇的意思,情绪有点小兴奋,眼睛亮亮的,脸蛋红扑扑的,连拽着她的小手都有点汗湿。
进了客厅,下人立即沏了香茶上来。
近了,谢意馨才到周昌帝因为一场风寒真的是瘦了挺多。脸上的肉完全是不见了,嘴角都下垂了,老态毕显,只是眼睛一如既往的锐利,暗藏精光。
皇帝都不长寿,太祖爷多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也才活到六十二,周昌帝今年五十八了,皇子朝臣们都盯着了。
在谢意馨的印象中,周昌帝就是她婚后第三年冬,生下第一个孩子不久去世的。当时天寒地冻的,她正在月子中,因为坐月子的妇人哭灵不吉利,所以谢意馨没被要求去哭灵。
婚后第三年,也就是明年,一想到这,谢意馨的心情就有点沉重。凭心而论,周昌帝这个公公对他们夫妇确实还不错的,她还真舍不得这颗参天大树倒下。
他们才品了几口茶,门房的张管事又来了,“皇上,贵妃娘娘,王爷王妃,景王携侧妃来访。”
谢意馨与君南夕对视一眼,他们来得倒是挺快。
周昌帝闻言,哼了一声。
“请他们进来吧。”君南夕吩咐。
两人在君南夕这里见到周昌帝和戚贵妃,脸上表现得很意外,“真是巧了,父皇和贵母妃也在啊。”
“的确是巧。”周昌帝仍旧没好气,窥视皇帝行踪,往小了说没甚大事,往大了说也是一宗大罪。但眼前这个儿子是他重的皇位继承人之一,再者,敢这么做的人还不少,只是或明或暗而已,所以他也不会真的就为了一个猜测就治了儿子的罪。
“前几日庄子里的管事去王府,说庄里的作物能收成了,还送了一些到府里。儿子尝着挺喜欢的,手上的差事又告一段落,就想带着家人出来庄子里松快松快。可惜王妃怀有身孕,头三个月不好走动就没来。不料能在这遇到父王。”君景颐似真似假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