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宁清报上姓名,不待他们动作,已然将他们全都点了穴,让他们动弹不得。到是那军师,她还给他几分面子,并未动他。
“你,你,你就是那个安县女贼,不,女将军”
“我便是安县宁清。”宁清坐于主位,向几人“大开城门,迎我军入城,否则,此时便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军师叹了一声,起身行礼“在下吴骅,拜见宁将军。”
“吴先生请起。”宁清道“吴先生谋略不俗,却缘何要为这群酒馕饭袋做事”
吴骅道“将军姓杨,乃东郡杨氏。吾乃杨氏门生”
“那又如何无勇无谋,胆小怯弱,又不听人言,跟着这样的人,也不过穷途末路罢了。”
吴骅如何不知“只是家小俱在东郡,倘或投敌,家小性命不保。”
宁清笑了“先生可放心,回头便派人,将先生家小接出来。”又多一个谋士,甚好。
“如此,将军可从杨将军身上搜出符印,调动三军,大开城门。”
完全不用。她只用老办法,给太守以及杨将军各喂了药丸,以毒驱使。宁清放出信号,季修在城外到,立刻便着召集军部,向城门而来。
城门已然大开,精兵径直入城。
至天明,洛河已挂上宁清帅旗,偌大一个洛郡,已然易主。三万兵座俱被收押,待来日收编。
季修第一时间接手了洛郡所有政务,梳理之后,分派下去。宁清则让人收编三万兵士,挑选一翻,去了一些实在不适行军打仗的,剩下的重新编整,日夜操练。待稍有成效,开始着人清理整个洛郡内的匪患。之前忙着攻城占地,除安县外其他地方都未清理,这一次正好一次清理干净,亦能让百姓更加安心。
另又派人携吴骅给的信物,前去东郡接人。
吴骅跟季修曾是旧识,此番再遇,相谈甚欢。吴骅在此已有半年,对城中诸事熟的很。有他相帮,季修到是轻松些许。
两人私下闲聊,吴骅曾问季修,为何会选这位为主公。其他不谈,只她为女子这一点,便是很多人不愿屈就的。
季修只道,“吾纵观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平天下,安万民,非是男人之功。且不如今那龙椅上坐的便是男子,位列朝堂的亦是男子,却再这天下如何”
吴骅听后,沉思良久。再见宁清,亦叫得一声主公,从此在其麾下效死力。
宁清这里却被郭洄季游缠上,概因她虽是一军之将,可到底长相柔弱,又极少喝斥下属,给人易亲近的错觉。两人初生之犊不畏虎,为了学习武艺,竟是死缠烂打起来。
宁清见他二人心诚,又查其根骨,便准备授艺。
季修知晓之后,派人将季宁接来,认真摆了宴席,方才行了拜师大礼。
宁清各教他们一套功法,宁洄适合走霸绝之道,一招一式可开山裂石,力破千钧。而季游却行的柔雅之路,行动间风流潇洒,机灵多变。两人刚得功法,醉心不已,日夜勤练,威风日显。
却说这一日,宁清突收到安县送来信件,却非公务。
了方知,那红儿已经生出一女,问及后事安排。
宁清想了想,问季修“那唐清德如今在何处”
季修错愕,“主公是想”难道还想再续前缘不成方有此想,心头便一阵郁结。
“当日这唐清德虽然娶妻,却因心中已有慕之人,所以从未与其妻圆房。只是这人虚伪之极,不与妻圆房,却先纳了一妾。他离开后,这妾室却有了身孕。之前被养在安县,如今生得一女。我想着,咱们与这唐清德总有一战,没得让我白养着敌人的妻女的。”
季修只觉心上大石尽去,心胸一阵舒爽。笑道“确实该给他送去。”
宁清也笑“听说他与他如今的妻子相识与微末,其妻出身高贵,却待他真诚。故尔,他不愿背弃。此女感他情深,劝说其父舍财舒势的帮他。如今突然出了个女儿,不知他夫人还会不会尽心尽力助他。”
想来还是会的,这世间像她这般的女子又有几个那女子虽然有些小智,却也只寻常。既已嫁给唐清德,又怎会不为他为天一个妾室,一个庶女,对她影响几近于无。又怎会让她改变心意
“唐清德如今领兵至常县”
宁清想了想“那就让人将红儿和她女儿送到常县,让他们一家团圆吧。”当下写了信去安县,让他们安排人直接送过去便行。待信送走,她又道“眼下洛郡只剩些山匪土贼,士兵闲得很。我欲带他们一往南,先将庸渡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