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楼上。
房间里,独自坐在荼蘼花前的男人,在无人的时刻,抬手,轻轻抚过自己的眉心。
他看得很清楚。
一首很清楚。
周淙也是唯一知道白枝身上那些红痕是怎么弄出来的人。
在白枝下楼前,他看到她一个人半关着门,在浴室里,借用桌面上唯一的硬物——他的剃须刀,刮过她胸口脆弱的皮肤,一寸寸,按过去,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绯红的痕迹。
好似吻痕。
他的剃须刀是很高级的,就算再怎么用力,也不容易刮出伤口。
所以用剃须刀弄出红痕的效果,她手里是用了一番力气的。
可是一用力气,她那胸前柔软的皮肉,就难免会被她弄出弧线和凹凸。
立体,诱惑。
这就不由让人想到了某些时候他在她身上留下指痕的画面。
她专心做这些的时候,殊不知,他就一首那样在旁边看着。
这完全是纯生理上的刺激。
男人的呼吸当时就开始不平稳。
白枝这次却没有察觉到。就算是现在、他对她,也是有欲望的。
周淙也全程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轻车熟路地在他衣柜里找到她的睡袍,又去卫生间干这件事。
他虽然不知道她后来下楼是要干什么去。
可是她从房间里出去那一秒开始,他就开始正对着房间坐着。
他在等她回来。
可是这一晚,她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黑夜里,只有窗边早己没有生命的荼蘼干花静止在那里,与他作陪。
与他一起感受,这黑夜的广袤,与清凉。
……
这一晚的后续就是白枝带着妈妈的那些手作离开了。
她帮了周淙也一次,原以为就此结束,谁知第二天王雪蓁的电话便打来。
“白小姐,你跟淙也那边还好吗?”
白枝:“一切正常呢。”
王雪蓁也无法从这一句话里推测出正常是怎么个正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