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外人在,李月凝没有做声,埋头吃饭。
谢拾不时给李月凝夹菜,荤素交替。
饭罢,谢拾收拾了碗筷,把先前李月凝泡的茶倒掉,重新沏上新茶漱口,
花未眠咂舌,不怪人家小小年纪就能娶妻,这包揽活计的劲头看的他眼睛疼,
“花领,你眼睛不舒服?”李月凝捧着茶杯,就见花未眠的眼皮直打颤,没忍住开口询问。
“没,就是看他挺辛苦,啊,呵呵。”花未眠尴尬的笑笑。
李月凝看着忙活的谢拾道:“三哥,你别做了,瞧瞧人家都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谢拾把装碗筷的食盒放在门外,走过去坐下,看着花未眠认真道:“这些我比月凝擅长。”
没有多余的赘述,花未眠却听懂了,谢拾仅仅只是在做饭家务这些比李月凝擅长,
因为他比李月凝做的好,也愿意做,不觉得辛苦,其实李月凝会的更多。
花未眠,“都说君子远庖厨,你如何想?”
谢拾抿一口茶道:“人云亦云罢了,孟子也不会想到,他为了劝诫齐宣王施行仁政的做法,会让后人拿来规避不想做事的借口吧。”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人们对于飞禽走兽,看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
听到它们悲鸣,也就不忍心去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见到宰杀之所,便会远远避开。
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是把膳房搬到很远的地方,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膳房设在最远处角落的原由。
耳熟能详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其实在最早的佛门里,和尚也是吃肉的,荤腥和肉是两个概念。
只是他们有三种肉不可食:若见、若闻、若疑。
见者,没有亲眼见到牲畜临死的凄惨景象;
闻者,没有听到牲畜凄惨的声音;
疑者,并不是因为自己想吃肉才杀生。
若不见、不闻、不疑,不为我所杀,是为净肉,
细究起来多少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可就如同人生,样样明了,也就无趣了。
花未眠,“你倒是个聪慧的。”
谢拾不知道为什么从这话里听到了另一层含义,似乎在用他来衬托另一个人的痴。
“多谢花领夸奖。”谢拾权当花未眠在夸他。
花未眠放下喝完的茶杯,看向李月凝,抱拳道:“我花未眠这条命是你留下的,
什么时候用的上,就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