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脸色大变,嘴唇动了又动却说不出话来。
苏悦己便继续道:“此物是我路过京城时从一家铺子中买来的,我一见此物便知其不是普通的纸张,拿这纸起卦便算出了周家庄与周息。”
周母脸色白:“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听不懂道长是什么意思,当家的也不在家中,不如道长等当家的回来了再来?”
苏悦己:“无妨,我可以在此处等到周老爷回家。”
周母:“当家的下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没有关系,多久贫道都可以等。”
周母没了办法,又不敢硬轰这样的一位道长出门,只好退一步道:“那我去托人叫当家的回来。”
“不必如此劳烦,贫道不赶时间。”
“没事,道长你先坐一坐。”
周母急匆匆出门想让邻居帮忙叫周父回家,谁知刚一出门就看到周父步履匆忙地走了过来。
周母总算找到了主心骨,安心又疑惑:“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
“我正在地里干活就听大伯叫我,说家里来了个道士,让我赶紧回来看看。家里真来道士了?”
“真的来了!还说咱们儿子是他的有缘人!”周母说着压低了声音在周父耳边轻声说,“他手中有咱们的白纸,说是用那纸算出来的周家村和儿子。”
周父心里一咯噔:“他能找到这里,不是有本事就是真的债主,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正欲再说些什么,苏悦己却已经闻声走了出来。
“周老爷,贫道这厢有礼了。”
周父赶紧止了话头,“道长太客气了,快里边请。”
重新落座后,周父拘谨道:“道长,是为了白纸而来?”
周父干脆地出乎苏悦己意料,不过对她而言正好:“正是,我就是为此而来。”
周父长叹口气,“道长,如你所见,我们家境贫寒,就连招待您都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所以……”
苏悦己明白了:“所以周老爷的意思是,白纸已经全都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