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委屈你跟着我过苦日子,我抗过旨,所以仕途无望,年儿也很可能不能参加科举,念书也只是为了让他明理。”
抗旨不遵,正常情况下是要没命的。
他这种算是额外开恩了,哪能再回去?
杨溪却毫不在意。
“不过是当不了官罢了,有什么可哭的?”
有什么能力过什么生活。
能适应高位,或者适应低位的人,远没有那些能同时适应高位和低位的人来的厉害。
她可以过现代那种车水马龙信息芜杂的生活,也不介意在这里过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只要别让她看见大头蚂蚁蜜蜂马蜂甲壳虫瓢虫毛毛虫蚯蚓蝉地老虎蟋蟀蛇……就行。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你这个计划之外。”
苏迎岁在泥潭里挣扎了很久很久,每个路过的人都把他往下推,只有杨溪伸手拉他,还被他拽了下去。
“你若是哪天想回天上,我可以帮你找羽衣。”
苏迎岁依然记得牛郎是偷了织女的羽衣才留住的人,但他,做不出这种事。
不是他偷的,但人被他娶了。
尽管杨溪一再解释自己不是住在天上,他只是不信。
“你不必辩解,我都懂,是天条不允你向凡人暴露身份吧?”
“……”啥玩意你都懂?
不过,苏迎岁这副眼角微红的模样也极为诱人,杨溪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摆烂了,既然解释不清楚,那就享受当下吧。
苏迎岁下巴下面又被塞了只手。
他很熟练地被挑起了下巴,两眼直直的和杨溪对望,不闪不避,一副任君采颉的无抵抗模样。
杨溪被勾得魂都没了。
等两唇相触,她才想起自己应该是个矜持的姑娘家。
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苏迎岁倒是比上几次都有进步,更快一步地反客为主,杨溪顿时喘不过气来,心跳也不听使唤了。
“放…开我,锅里炖了你的汤,我们等会儿一起喝。”
杨溪想起被抛诸脑后的骨头汤,终于被松开。
脸上像是抹了胭脂,唇色嫣红,又像是熟得恰到好处的水蜜桃。
等她走出去,苏迎岁往被子里缩了缩,把两条腿都裹了起来。
“真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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