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别瞒着我了,我都知道了,那个女人给你和娘下了很坏的药,她活该。”
苏顺年之前做错事,从不撒娇。
如果知错,就认错。
如果觉得自己没错,低着头,就是倔,死活不服软。
这副委屈且讲道理的模样,从哪里学来的?
苏迎岁隐约觉得有点眼熟。
但教育孩子要紧,他冷了冷脸:“事实还没有确定,你就迫不及待的下定论了?如果是她做的,她会受到相应的惩罚,用不着你用这种手段,不仅容易误伤,而且出了事情,你也逃脱不了。”
“不是她吗?”苏顺年垂着头,“可她是娘从宫里带回来的。”
“是与不是,需要证据去分辨,而不是你道听途说,凭空想象之后就冲出去为我们报仇,这样很不明智。”
苏迎岁耐心的给苏顺年讲道理。
他很清楚,这孩子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缺乏教导,将来越有本事,就越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危害。
之前没给他讲,是因为活下去都困难,苏迎岁并不觉得手段狠一些有什么不对,但现在,也确实是时候管一管这孩子的思想教育了。
“所以,等会儿你娘回来,和她讨论是谁下的药,你也去听着。如果是你错了,就去道歉,请求原谅,听到了吗?”
“听到了。”苏顺年乖巧的应了一声。
杨溪回来时,排除了太后直接动手的嫌疑。
她去找了桃春。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知道的那位嫌疑人是谁了。”
苏顺年坐在和他差不多高的椅子上,两条腿晃悠晃悠,机灵地眼神盯着桃春,单纯而专注,却让她生不出恶感。
其实他并不服气。
爹为什么这么笃定,不是这个女人干的。
所以除了准备好道歉,他也打好了另外一手准备:让爹给他道歉。
桃春清了清嗓子,莫名想起了刚才那杯水:“我知道是谁下的药,因为我靠近过你们那桌,刚好看到江大人的属下从那里经过。”
天见可怜,她真的只是路过了一下。
“哪位江大人?”杨溪虽然这么问着,心里却有了人选。
“小江大人,叫江亦尘。”桃春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宫女们频频讨论这位过分英俊的大人,而他还未娶妻。
杨溪信了八成。
江亦尘对他们还真没什么好感,立场敌对,再加上他不分青红皂白把苏家的灭亡安在了苏迎岁头上,确实很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