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也咬了一口肉干,“唉,我阿娘也是,每次我吃胡饼子,她就在一旁念叨,什么长得像熊一样了可如何是好啊再吃心眼子都要长得跟胡饼子那么大啦她也不想想,胡饼子上还有芝麻啊,饼子和芝麻均衡一下,心眼子不小也不大,正合适啊”
姜砚之点了点头,“你马车里还有吃的么说起来,这八成是我们家老祖宗一脉相承的啰嗦”
闵惟秀呵呵一笑,他们两个好像也都是话篓子,谁也嫌弃不了谁
“有的有的,有馍馍,放在暖手炉上烘烘,香着呢,把肉干也烘热了吃,鲜”
一旁的路丙同安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那叫为人父母苦口婆心,金玉良言好吗
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飘着肉香还有馍馍香的马车招摇过市,周围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国舅府在保康门附近,刘皇后家中子嗣不昌,但是旁支亲族却是繁多,几乎住满了那一阵条街。
如今是正月里,大多数人家都挂着喜庆的灯笼,贴了门神贴,唯独有那么一家,扬了白幡挂了黑绸,好不明显。
闵惟秀的马车十分华丽,属于那种平头百姓瞧见了,都自动避讳的,跋扈衙内专用马车,便是在那刘侍卫门口停下来了,在门口迎客的人也不敢上前。
姜砚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吃了一个大馍馍夹肉,他觉得精神头好了很多,但是如今是去人家家中吊唁呢,红光满面的有些不合适啊
他想着,对着闵惟秀小声说道,“掐我一下。”
闵惟秀毫不犹豫的掐了一下,姜砚之整个眼睛都红了,犹如一头即将发疯的牛。
太他娘的疼了啊
他想着,拼命的忍住了即将掉出来的眼泪,他同刘侍卫素未谋面的,笑不合适,人家说你没有同情心,哭也不合适,人家以为你同他有奸情。
做人就是这么难啊
他想着,走上前去,那门口的人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唱名,这时候路丙上前,低声提示道“这是寿王殿下。”
那人一愣,姜砚之红着眼睛冲着他点了点头,“本大王同刘侍卫虽然素昧平生,但是此番能够火海脱险,多亏了刘侍卫第一个发现走水了,原本想要登门致谢。不想天妒英才,好好的一个人唉,本大王怎么着也应该来送他一程。”
那人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颇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我阿弟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大正月的,三大王不嫌晦气,亲自登门我阿弟便是死也无憾了。”
刘侍卫的阿哥说着,亲自引着众人进了门。
闵惟秀默不作声的了四周,这就是普通的一个民宅,不大也不小,一眼望过去,就能够到停在灵堂上的棺材,一个披麻戴孝的小妇人,身边跪着一个小童,正在烧着黄纸。
一个白发老夫人,身边已经围满了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有一个大一些的少年,显然是刘侍卫的侄儿,正在充当孝子,回跪来吊唁的族人。
姜砚之上了香,走近棺材一,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躺在其中,脸色苍白。虽然清理过了,但是额头上有明显的伤痕,脸上也有擦破的痕迹。
“刘侍卫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姜砚之问道。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