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很快老陈就给他端来了满桌酒菜。
他也懒得问价格了,甩开膀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他一个时辰,到最后实在吃撑住了才罢休。
“嗝儿~,老陈算账。”张德彪揉着有些涨疼的肚皮,直喘大气道。
小丫头拿着一个账本走过来,甩桌子上:“一共二两金子七十两银子三十二文铜钱。”
“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零头就不能抹了嘛。”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少一个铜子都不行。”小丫头叉腰道。
“好吧好吧。”张德彪无奈一笑,掏出锦囊支付了奢侈的饭钱。
“你还会吹笛子?”小丫头忽然问道。
张德彪低头一瞧,原来是刚才掏钱的时候露出了插在腰间的笛子,他随手拔出来叹气道:“我对音律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那你整根笛子带身上做什么?”小丫头一脸坏笑道:“难不成是打算学那些人类文士附庸风雅勾搭女妖精?”
张德彪失笑道:“就我这副模样,那些女妖精见了我比兔子逃的还快,我勾搭谁去啊。这根笛子还是我从仇家手里得来的。”
“仇家?”小丫头双眼一亮,燃起了八卦之魂:“男的女的?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肯定是女的,说不定还是位嫉恶如仇的仙女,然后你们俩一来二去……”
“男的,还是一个糟老头子!”张德彪无情的打破了小丫头的幻想。
“咦!”小丫头鄙夷道:“没想到你好这口!”
“你乱想什么呢!”张德彪顿时急眼了:“我和那个老杂毛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你做啥了?”
“我把人家的徒儿给逼死了,不过我也是替天行道,他的徒儿也是死有余辜,况且动手的是阎王,那老杂毛惹不起阎王就来寻我撒气,你说还有没有天理了?”张德彪大倒苦水道。
小丫头回头睨了老陈一眼,老陈讪讪一笑,一副与我无关的意思。
“行了,想开点,船到桥头自然直。”老陈上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安慰道:“说不定明天就能出现转机化险为夷了呢。”
“明日之事谁说的准。”张德彪叹了口气,拿起笛子转了个剑花搁在嘴边吹了一嗓子,那叫一个魔音贯耳。
();() “停停停,难听死了,你不会吹就不要瞎吹,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老陈,咱俩也算是投缘,你看这根笛子可是上等的料子,能不能换你一壶好酒?”
“滚蛋。”老陈笑骂一声道:“你要是想学吹笛子我可以教你,但想白喝我的酒,门都没有。”
“你会吹笛子?”张德彪一脸惊奇的看着对方五大三粗的模样。
“呵呵,我会的可多了,不信等会儿我给你露一手,可别惊掉下巴。”
“好,你要是真会吹笛子,那我就拜你为师。”
一只蒲扇大的熊爪伸到了他面前。
“我已经付过饭钱了,你婆娘刚拿走,坑了我二两多金子呢!”
“你想啥呢?学费懂不懂?”
“我这都还没开始学呢。”
“但你已经说了要拜我为师了,所以得先交钱。”
“我……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天生一对!多少?”
“不贵,学一天一百两!”
张德彪起身就走,却被一只熊爪摁住了肩头。
“我说的是银子,不是金子,瞧把你给吓的。”
“一天一百两银子,你这是在打劫!”
“你一顿饭都吃了二两金子了,还在乎这一百两银子吗?”
“我……好,我给!”张德彪咬牙切齿道:“但你要是教不会我,我跟你没完。”
“放心,我包教包会。”老陈笑得一脸憨厚,但落在张德彪眼中却是十足的奸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