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目光如炬,我也小。
寇秋说它们刚刚出生,不超过五天。
系统
系统悲哀地说我出生,不超过五百年
一边是一群小鲜肉,一边是一块早就吃腻了、见烦了的老腊肉。系统瘪瘪嘴,有点难过,有点想哭。
寇秋赶忙安抚它但是论可,你一个能打八个
系统果然又高兴了真的
寇老干部用力点头。
系统犹豫了会儿,又吭吭哧哧地问那要是我和它们七个站在一起,你觉得是我可还是他可
寇秋眼睛眨也不眨,迅速给出标准模范答案自然是你。你不仅长得好,更是陪伴了我无数世界的系统呢。
系统一想,觉得也是。
它怕什么
严格来说,它可是最早来到寇秋身边的正室快十辈子的感情了
它重新欣悦了起来,忽然向外一瞟,道啊,外面有人来了。
寇秋忙将窗帘重新严严实实拉上,只露出了一小道细小的缝隙,从那里打量着街上的情景。
村民在送丧。
说起来,这真是一幕能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数十个村民穿着素色麻衣,头上也戴着雪白的孝帽,无声无息地抬着几口棺材走在路上。那棺材用红线密密麻麻地缠了起来,边缘也贴了整整一圈黄符纸,透着点已经发黑的血迹。白色的纸钱哗啦啦飘洒在空中,沾到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个人抬起手来把它们取下来。
而奇异的是,段泽也在队伍里。
他没有着素装,也没有戴素帽,只是依照寻常的装束走在队伍中央,手中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用符纸封口的红泥罐子。可周围的村民却都像是无比敬畏他,甚至连眼神也不敢朝那边瞟一瞟,为他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系统打了个寒颤,不自觉也压低了声音好可怕。
寇秋倒是极为冷静,数了数棺材的数量,道这应该是前天在山上淋了雨的人。
系统讲真的,阿爸,你不怕吗
大家接受的明明都是一样的教育,为什么你的胆子就这么大
寇秋沉默片刻,随即道因为我站在马克思的肩头
系统
来了,又来了,这见鬼的论调
寇秋目送着这支送葬的队伍沉默地向着祠堂的方向去了,这才重新上了床。他将被子拉了起来,这才道阿崽,这一晚的事情,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
他拿做学习笔记的精神做了总结,人,有时比鬼怪要可怕多了。
送丧完后,村民们并没有散去。他们都站立在小小的祠堂里,焦急地围着最中间的段泽,却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到头来,还是村长清了清嗓子,说“段医生,它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年轻妇女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祠堂后的井。
人群寂静无声,半晌后,一个中年汉子猛地用手捂脸,发出一声惊恐的嚎叫。
“我受够了”他哆嗦着嘴唇说,“只要它出来了,我们都会死的我们一定会死的可这样的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我一见水,就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这样一天天提心吊胆的过,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样的论调,段泽的脸色却冷静的近乎残酷。他抚摸了下怀中抱着的坛子的口,淡淡道“你想死,那自然容易。下次下雨时,你就不要回来了。”
中年汉子一下子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