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
还有上了年纪的牛婶凄厉的哭叫。
“放我出去!你个老不死的!你儿子耍流氓被关起来,你就来关我?那对狗男女你就不管管!”
“哦,也对!现在你管不着了!那对狗男女进去了!哈哈哈,真是报应!”
“哎哟…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哟…”
两个人你哭我喊,各忙各的。
路过的人都一脸唏嘘。
不过一个晚上,这刚成家的小儿子就被带去了保卫科。
牛婶简直是被剜了心头肉。
心口霍霍的大口子,不停的滴血。
她疼得几欲昏厥。
那种地方哪是人待的哟!
都说但凡犯了事儿的,只要进去,都是横着出来的多。
就是能有幸出来,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家二狗子,自从老大走后,一直被她宝贝疙瘩一样的精细养着。
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都恨不得全砸他身上。
这么多年,哪里让他吃过什么苦…
可如今不过是去了一回小树林,就被判了流氓罪。
这男人跟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吗。
怎么就闹的这么大,过不去了呢?
要是小儿子真的挨了花生米,她可怎么活哟!
大儿子离家出走多年没有音讯。
小儿子又要因为睡了个女人送命……
她和老伴儿勤勤恳恳,本本分分了一辈子,怎么就落的个膝下无子的下场……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哟…我的儿啊…”
牛婶坐在地上,边拍大腿,便垂头痛哭。
眼泪鼻涕耷拉老长,也提不上精神擦。
被关在门内的刘梅花,语气怨毒:
“你儿子就是祸害,现在也是活该!谁让他们那对狗男女不检点,小树林里就不知廉耻的苟且!死了好!他们都死了才好!”
本就伤心欲绝的牛婶,被某个字眼刺激。
嚯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