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美玉上缠绕着些许魔气。
就像她一样,美的无瑕初真,却魔气绕体,透着股杀戮的味道,这样一个姑娘,怎的成了魔族中人。
天像是要坠下来,长空多了几个仙风道骨的神族中人。
见狐族之地灵气滚动,碰撞的十分激烈,便匆匆赶到。
“不知狐族小殿下可见一个形迹可疑的姑娘?”
最年长的神族中人领头施了一礼,看着这被拆干净的院子心中大概有点数了。
狐泽回头看了一眼,不见姑娘,摇头道:“未曾。”
仙人大有不解,只言:“这院……”
狐泽不再理会,一叶知秋,静展浮年,落得半分秋色。
神族中人面露难色,只得乘云向北漠驰去,背影匆匆,这些滑稽的神族中人真是有趣,一世为神君操劳,最后也不知道追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一世碌碌无为,一世平平淡淡,最后就换了,墓碑在神殿的好位置。
不如葬花十七年光景,即使做了九天恶人,屠了九天,血染白衣,后世五千年也留了给世人的震撼。
这份恐惧不会因岁月而沉淀,而会留下更多充满神话的色彩。
“出来。”狐泽一摆长袍,回身向后院走去。
姑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双指化刃,在身后酝酿着黑色的魔气。
这姑娘的戒心怎么这么重。
狐泽无奈,一扬长袖,袖中顿出一把短匕,巧手一翻,刀,凛然反手架在姑娘的脖颈处。
碧落剑,九天圣物,以自己的轮回为引,斩未应劫的凡尘万物。
也许昔日葬花,自然是不惧此物,当杀了眼前的姑娘,已是绰绰有余,哪怕她是魔族至尊。
狐族当真是个聚宝盆。
刀泛着淡淡寒光,凉气侵入魔体,姑娘还是面不改色。
“为何神族中人会这般追杀你。”狐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侧。
不知怎的,她竟觉得这姿势有些暧昧。
“我偷了天心石。”
姑娘从衣袖里拿出天心石,天心石透着孤傲冷艳的气韵,像她本人一样。
“你若喜欢,便赠你,放我回去。”
她的语气好似命令,但狐泽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一点也没有放走她的意思。
“要天心石何用。”狐泽的语气出了玩味。
他从不觉得取天心石要用“偷”字,各族至宝是造物者赐的,用者自取,哪怕是一介布衣。
姑娘朱唇轻启:“传闻天心石可治天下疾病,我试试能不能治我的伤。”
“万一传闻是假的,岂不是浪费了这神族至宝。”
狐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屑,传闻天心石能起死回生,这小丫头居然质疑天心石救不了她的伤。
“若连点小伤也治不了,它何配被称为神族至宝,浪费了又何妨。”
一袭白衣在风中乱舞,红衣似是与之共舞,一生一世执手画天涯。
狐泽笑了笑便道:“那东西留下,你走吧。恰好我的金丝雀受了伤,借你的天心石一用。”
姑娘随手丢了天心石,狐泽手刚一松,便摆袖而去。
飘飘白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