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衔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水面:“没事,不着急。”
陈珐听罢没再多问,她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开始冷了。
“我先”陈珐本想打个招呼起身离开,却被打断。
“就养了这么两尾鱼?”
“鱼吃饱了,就不往外游,都藏在荷叶底下,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6衔收回视线,玻璃珠子般清透的眸子看向站起身整理衣服的陈珐,“陈老师怎么知道?”
“我之前无聊时就这么喂过。”陈珐抚平裙摆,“第二天才现一条条撑得肚子浑圆,差点都死了。”
“陈老师常来?”
6衔应该喝了酒,原本清透的眼底染上几分绯红。
“还好,来过几次。”
陈珐随便回了句便先动身离开,少年身上的薄荷味让冷意更甚,她不由得抱住自己的双臂回暖。
“陈小姐。”张经理叫住走在前面的陈珐。
陈珐应声回头。
张经理是这家私人酒庄的前厅负责人:“需要安排司机送您回家吗?”
陈珐摇头:“我带了自己的。”
“那您有事随时叫我。”
张经理完成自己的工作后便利落退场。
踩着沿路的厚重毛毯回到餐厅,服务生训练有素地帮陈珐拉开厚重的木门。
陈珐刚一进门便有人喊她的名字。
“陈视后去哪玩了?出去这么久,刚刚咱们白白献了一曲,真是余音绕梁。”
夏尚已经喝了不少,双眼有点迷离。
被称作白白的那个女孩不好意思地笑:“我就是雕虫小技。”
陈珐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聚会,尽不尽兴倒是两说,恶心人他们倒是有一套。
“原来夏导喜欢听歌。”陈珐笑着回到座位,“他们酒庄有自己的乐队,咱们自己人平常什么时候都能听,这种时候不如欣赏下平常听不到的。”
服务生极有眼色,没几分钟乐队便被安排进来。
趁着演奏人员摆放乐器的间隙,有人故意道:“看来陈视后不少来这里啊,听说这个酒庄难订得很,今天我们也是沾了夏尚的光才能进来看看,陈视后应该是陪着不少老板都看腻了这些?”
大家眸子里的调笑神色不言而喻。
张逸有点挂脸,陈珐没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嘬了口热茶,暖意薄弱不达四肢,还是冷。
张经理跟着乐队走了进来,站在陈珐身边。
“今天的燕窝做的不好?看您没怎么动。”
“我不怎么饿,您费心了。”
“给您再重新上碗雪燕炖奶,傅总说您喜欢。”
“给大家都上一碗,算我账上。”
拒绝陈珐买单的行为,张经理笑着说:“傅总说了,您来只管消费就是,今天场子上的都算他的。”
“夏先生。”张经理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瓶o4年的roanee-ti,“这是我们傅总送您的,知道您今天生日,他还在法国处理生意上的事,到不了现场,下次回来单独请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