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赦令,老鸨对这位温和的公子感恩戴德,连滚带爬的就往楼下去,
她跑回自己屋子,将随后而来的龟公扯着扔出房间,瞪着还有惊恐未褪的眼睛,“别来找我,随他们闹!”
“嘭!”的一声,房门阖上,徒留龟公一脸呆滞。
“吱呀”的开门声淹没在琴声中,包厢中无人觉。正在旋转跳跃的姑娘一个转身正巧与冷脸的姜寂臣对视,
狭长的眸子如同无底深渊,其中威压让跳舞的姑娘苍白了脸。
“奴家见过王爷…”
包厢中所有声音全部戛然而止,尚且没反应过来的姜团子疑惑歪歪头,
王爷?
这崇州不就只有她爹这一个王爷吗?
那门口的是……?
姜安:!
遭咯,要遭打咯!
团子咻的起身,在包厢中四处找着可以藏下自己的地方,跑了两步,还不忘再回头拉着渊渊小可怜一起跑。
她掀起轻纱,整个团子缩成一坨面朝墙壁蹲下,胖爪捂上眼睛,嘀嘀咕咕道:“看不见我…看不见…”
同样被姜安藏起来的祈善渊乖乖蹲下,“安安啊,咱们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姜安:“嘘,渊渊不要说话,会被我爹现哒!”
“…噢…”
“啧…”
完全被遗忘的谢云山对上一身肃杀气的王爷,半端着的茶杯放下,心里还想着,团子太不够义气,居然拉着小屁孩跑了!
那可就别怪我了!
谢云山轻咳一声,默默站起身,让开位置后蹲着的两小只一览无余。
“末将见过王爷。”
胡晏扫视过这些姑娘的模样,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哟,谢小将军好雅兴啊…”
谢云山摸摸鼻尖,选择性忽略,不去看老狐狸。
姜寂臣瞥了眼做贼心虚的谢云山,指尖摩挲过玉扳指,“边关清苦,看来是饿着谢小将军了,不若本王做主,送你回京都,如何?”
谢云山倒退一步,吓得拒绝三连,“小爷不回!”
姜寂臣大踏步往姜安撅着屁股藏起来的位置走去,低沉的声线不容旁人质疑,
“二皇子即将启程前往崇州安抚殇与南昭两国,本王觉得这去京护卫的差事,你做着最合适。”
谢云山抓抓后脑勺,还想上前与王爷掰扯,却被胡晏一柄折扇压住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