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得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她下意识找到谢云山的身影,眨巴着懵懵的圆眼,好像在说:这人是不是有大病?
谢云山大掌糊了把安安的脑袋,将人推到自己身后,隔绝掉将领讨好到让人厌恶的眼神。
南地的守城将领与崇州等北地不同,北地的守城军也隶属于护国军麾下。但这里的守城军只不过是一支不足五千的队伍,将领最多官至五品。
况且沛州属于南商腹地,除了诸侯自己拥有的护卫军外不会再有其他驻军。
巧的是沛州便有一位侯爷…
两支效忠不同主子的队伍,这守城军的日子应当不会无聊
他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巴结有权有势之人,才能有望晋升,外派到其他有机会伸展拳脚的地方去!
士兵简单查了下马车,便回来禀告将领。
将领将通关文书又递给夫子。
夫子淡淡掀起眼皮,没甚精神的模样,实则是不想与这种急于攀权附贵之辈再说一个字。
他素来最瞧不上这般做派的人!
交了入城的铜板,学子们又回了马车上,排队入城。
沛州繁华,最浅显的象征就在这入城的队伍又长又慢。
六月的太阳,似乎要将人烤焦了去,晒的谢小公子又翻身下马躲在姜安乘坐的那辆马车上避阳。
他随手接过小姑娘给的梅子扔进嘴里,又瞧了眼城门口对普通百姓不屑一顾的将领。
谢云山那双张扬的眉眼划过嘲讽,用刚沾了梅子糖霜的手指捏住小姑娘的脸蛋。
“沛州城里多的是和这将领一样惹人烦的狗皮膏药…”
“小爷不在的时候,谁要是缠上你,就让姜四揍他!”
被捏着脸,倒是不疼,就是容易流口水,特别小姑娘还缺了颗牙。
她瞪圆了眼睛,小手‘啪唧’一声拍开谢云山的大掌。
她抬着下巴,神情得瑟,“我有爹给的令牌。”
爹说了,谁欺负安安,就打回来!打不过,就回崇州,她爹去打!
“嘶…”
谢云山揉了揉泛红的手背,这小丫头,劲也太大了!
他翻了个白眼,“沛州城里住着的是太妃娘娘母族,如今是掌权的是与太妃同胞的忠顺侯,论起来那你还得唤他一声舅祖父。”
“要是和忠顺侯府的人生冲突,打人可以有,打残了都没事。”
“但是王爷给的令牌不到紧要关头别拿出来…”
亮了令牌再揍人,顶的就是王爷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