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惊坐而起,胡小醉的被窝尚有余温,人,不见了。
师父病了,师娘也在医院,胡小醉不在身边,失落、委屈一股脑压在心头,我委屈的想流泪。
但我已经是个小爷们了,发泄完情绪,也得干正经事。
处理好院内的鸡鸭,许某人第一次主动坐到缝纫机前面,咱要看书。
这次师父出事,我也有了新的领悟,那老小子看着很精神,但岁月不饶人,我应该保护师父了。
“咣咣咣”
急促的敲门吓得我一激灵,不用多想,肯定有事了。
“谁呀?”
“马师秦在家吗?”
“不在。”
来人是一位中年妇女,听说我不在,脸上顿时失望。
“啥事呀?”
“哎呀,那你是谁呀?”
“我是许多,天上紫微星下凡,飘落尘间,本想了解苍生疾苦,没想到遇到了马师秦,在马师秦多次请求下,我在马家落坛,目前是马师秦的关门大弟子。”
这句话我都不知道怎么编出来的,但一定要变得牛逼一点,诸位有事上医院还得挂个专家号呢,我要是不把自己说这么牛逼,老妇人也不敢用我。
“你是谁?”
老妇人一句话把我问懵了。
刚才我怎么说的?
“咳咳,我是许多,马师秦关门大弟子,马师秦不在。”
老妇人将信将疑,我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问:“发生啥事了?”
“我家老爷们中邪了,村里的出马仙说他拾掇不了,让我来找马师秦,这马师秦还不在,可咋整啊?”
她要不这么说,我还想过去瞅一眼,村里的出马仙看不好,我连个出马仙都算不上,我去了能干啥?
能吃顿饭。
牛逼已经吹出去了,再怎么样也得过去瞅一眼。
老妇人自称姓孔,我称呼她为孔姨,她家老爷们姓赵,人称赵老憨,是个木匠。
孔姨心里很着急,蹬自行车子的双腿倒腾的很快,遇到上坡更是站起来蹬。
路上,孔姨说了赵老憨的事。
有一家新盖房子,赵老憨在那做木匠活,昨天那边上梁,办了酒席,赵老憨喝的有点多。
昨晚回家的时候,孔姨就发现赵老憨有点不对劲,眼睛直勾勾的,而且很红,脸却惨白。
孔姨知道赵老憨平时什么样,那是一杯啤酒就脸红的选手,喝多少脸都不会白。
叫名字,赵老憨也不搭理,直接躺炕上睡觉,连衣服都没脱。
孔姨觉得不对劲,就去找村里的出马仙给看看。
出马仙来了,说走夜路被冲撞了,给烧两张纸,叨咕一下,明天一早就好。
孔姨一切照做,可今天早晨醒的时候,赵老憨双眼直勾的,反应也慢了半拍。
因为害怕是脑血栓脑出血啥的,孔姨带着赵老憨去了医院,检查了一大圈,啥事没有。
回到家中,赵老憨依旧是直勾勾的,好像丢了魂一样,于是孔姨去找了出马仙,出马仙说事情比较大,让来找马师秦。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我也放心了一些,心脑血管没病,不是实病,那许某人可以尽情地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