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紫衣残破,丝凌乱,右手手背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云殷寒亦是狼狈不堪,血迹溅白衣,灰尘染公子。
左面脸颊上一道细长血痕如茫茫雪原上的曼珠沙华般摄人心魄,碎飘落略显妩媚。
两人无言地躺了一会后,相互搀扶着站起。
将对方的狼狈之状尽收眼底后对视一眼,同时展颜。
后来,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之后的一年里,两人一同捉妖历练,寻宝探案,行侠仗义……直至残星楼来信说云沐坻身体有恙,云殷寒才不得已回楼。
“你怎会做了天虹山山主?”
云殷寒早就听说天虹山换了新山主,后又有传言:那新山主竟是男子!
世人皆知,天虹山从不招收男徒,何况是山主!
此消息一出,举世皆惊。
世人纷纷好奇那男子是怎样的角色。
说来奇怪,关于这个新山主的传言极少,不过是喜穿紫袍,手执玉骨扇等语罢了。
云殷寒从旁人口中猜出这个新山主应该就是容冶。
可他想不通生性不羁,热爱自由的容冶怎会甘心受人束缚?
听到这个问题,容冶神色一收,眉间竟有些许的无奈。
“云兄,此事说来话长……一年前,阿浅中了五寒散。
此毒毒性不烈,可若长时间不解,阿浅便会五识散尽,不人不鬼。
其解药异常难制,需炎阳殿的无叶果,天虹山的天雪莲,弦月阁的弦月花,轻云门的白云根,以及青枫宫的归元草。
还要用你们残星楼的五星炉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可制成。
我费尽心血得到天雪莲,可天虹山山主的条件是——让我做下一任山主……”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容冶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云殷寒了然,只要涉及到流浅,别说是让容冶失去自由,哪怕是失去性命,他也心甘情愿吧?
“那如今,你集齐了几味药?”
听到这个问题,容冶脸色更差了,他叹了口气,道,
“除了天虹山的天雪莲,弦月阁的弦月花,都未寻到。”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