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目光微闪,指腹摩挲过刚刚还沾着血迹的脖颈。
白得不正常的肌肤上,已经看不见任何伤口,只有浮凸的青筋搏动着显出主人绷紧的呼吸。
鼻间隐约嗅到一点奇怪的血腥气,黎安心尖猛地一颤,仰头收回了手,跟时喻拉开了距离,低斥,“将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时喻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心收起自己的信息素,确认一点都没有漏出后,讨好地朝黎安凑近了一些,“没,了。”
他似想让黎安确认,将脑袋凑了过去,微偏了脖颈,将脆弱的腺体暴露在黎安眼前。
apha的腺体不像oga那么明显,一般只是个绿豆大的小点。
黎安瞥了一眼,在夜视仪莹绿的视野中其实看不出什么分别,但零号机给他在脑子里开了个小屏。
于是,他就清晰地看见,那小痣一样的腺体是粉色的,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充血,胀成了朱砂红,微不可见地急促颤动。
零号机“好心”地跟他解释,【这是apha兴奋的表现,表示他钟意你,想释放信息素勾……】
“闭嘴!”
黎安在脑子里吼了零号机一句,扭头将手里的信息素阻隔贴塞进了时喻手中,转身扯掉了防护服后颈上的金属部件。
时喻眼睛一亮,凑上前,小心勾住了防护服边缘,将原本的注射口拉扯得大了些许,目光垂落在那红肿着的腺体上,微微皱眉,小心地吹了吹,嘴里念叨着,“不疼,不疼……”
温热的风带着水汽扑在腺体上,黎安被激得霎时红了脸,几乎要跳起来,却觉身体诡异地酥软着,热气蒸腾。
幽香涌入鼻腔,时喻浑身一震,呼吸顷刻间急促,信息素克制不住地在体内随血液翻涌,却又想起黎安先前说过的话,于是努力克制下来,颈后腺体胀得滚烫红,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忽地嗅到一点陌生的信息素接近,时喻瞬间醒过神来,警觉地绷直了脊背,沉眼迅地将信息素阻隔贴贴在黎安后颈,甚至贴心地为他拉拢了后颈防护服上被拉扯开的扎针孔,手法娴熟地将黎安抠下来的金属部件组装了回去。
当颈后的搭扣封死,黎安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本质上是拼接款,防护服上的金属部件其实可以拆了再组装。
只是他背手不好操作,也一时没想到这点。
黎安回头古怪地看向时喻,却见他正警惕地看着外面。
接近的西柚香气,让黎安想起了还有个让人头痛的温籍。
闻着空气中还没散去的那点信息素味道,黎安心下微紧,一把将时喻拉了过来,抓了备用的防护服往他身上套。
时喻被他突然的举动搞得有些懵,但还是老实地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黎安是真有些为所欲为了,一点不见外地扒了他裹身的破烂麻布和染血的实验服,胡乱抓了柔软些的备用衣服擦了他身上血污,手忙脚乱地给他套防护服。
大动作掀起的风浪吹散了那点残留的信息素味道,黎安心下稍安,却在瞥见时喻腰侧一处记号时顿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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