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望着杨恭关心道:“爹,你身体虚弱,就好好休息嘛,写什么字。”
杨恭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落在面前的“权”字上,开口道:“辰儿,你知道在这京城之中,什么东西最重要?”
杨辰摇头,“不知。”
杨恭挥手让杨辰近前,杨辰听话上前,低头望着“权”字,杨恭说道:“就是这个“权”字,这个“权”指的不是权势,而是兵权。在大盛,只要手握兵权,便没有人敢欺负你,如今大盛群狼环伺,兵权则显得更为重要。”
杨辰轻轻点头,现在的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杨恭忽然又咳嗽了几声,问道:“辰儿,昨日是你与长公主的成亲之日,感觉如何?”
“感觉还好,公主除了比风月阁的姑娘长得漂亮之外,也没什么。”
杨辰用着原身的语气随口回了一句。
“你呀呀,你就知道风月阁,就知道美女姑娘,什么时候能够收敛你那色心,咳咳咳……”
听到杨辰这番话,杨恭当即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训斥了一番之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位长公主年纪虽轻,但论城府和心机丝毫不亚于我们这些老家伙。先帝对长公主这个唯一的女儿很是疼爱,曾留有遗命,长公主可以自由挑选驸马。”
“所以长公主选择你,为父虽不愿,但也不好说什么,整个朝野上下,众人皆知,长公主之所以如此,为了就是我手里的兵权,她只有手握一定的兵权才能与黎王和信王他们抗衡,才能稳住皇室根基。”
杨恭又咳嗽了几声,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虎形令牌,“辰儿,之前你如何的花天酒地,我都放任,但从今日起可就不行了。为父命不久矣,杨家军便要承袭到你手上了。”说着,将虎形令牌递到了杨辰的手上,“自小让你学武,你不学,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唉……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不过你只要手握兵符,你就能好好地活下去。”
说着,顿了顿,“我的三个义子,也就是你的三个义兄,你可以信任他们,有他们三人在,杨家军便能服你,当然你自己也要努力。在这京城之中,兵符,你一定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待我走后,长公主、离王、信王他们那些人势必会觊觎你手里的兵符,你一定要保护好,尤其要小心长公主,你如今身为驸马,关系比较近,她随时可能会对你下手。”
“爹,你放心,我明白。”杨辰点点头。
小说里,杨辰之所以如此不学无术,好色放荡,主要就是他觉得老爹自己除了这个亲生儿子之外,还有三个能力出众的义子,而且对他还不赖,然而他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三人其实是各有心思,并不是他想象的对他很好。
“你明白就好。”
看着杨辰,杨恭表面上放心地点头,但心里又怎么能放心?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德性,他又岂会不知道?然而,他命不久矣,即便担心,似乎也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晚,杨辰没有回皇宫,而是留在了将军府。
杨辰躺在床上,手里摩挲着虎符,心中思索着。
知道剧情的他深知这虎符的影响力以及作用,这虎符握在手里如同一个烫手山芋,但他又不得不握住手里,因为这虎符不仅是烫手山芋,还是他的底牌或者说依仗。他现在思索的是,如何通过知道后面的剧情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所做所为势必会影响接下来的剧情走向。
极大可能,剧情走向会偏向未知,他要做的就是让剧情走向不要偏的太远,起码不能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握,否则接下来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在回忆了一番原著剧情以及做了些思考之后,杨辰便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
一队差役登了将军府的大门,是京兆府的人,说是要抓捕杨辰登堂问审。
“抓我?为何要抓我?”
杨辰一脸困惑和不解。
为首的差役解释道:“杨公子,是这样的,户部尚书卢大人状告你当街暴打其独子,致其手脚折断,小的们奉府尹大人之命,带您前往府衙与户部尚书卢大人当堂对峙,还请您别让小的们为难,跟我们走一趟吧。”
“户部尚书卢大人亲自状告我?”
杨辰没有想到昨日之举竟然会给自己惹来官司,此刻,杨辰知道剧情的走向已经开始偏了,因为原著剧情里,并没有昨日之事,更没有今日的官司,不过,面对户部尚书亲自状告还是有些惊讶,“既然如此,那看来我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了。”
“周叔,你与我爹说一声,我去衙门了。”
杨辰和周青交代了一句,便跟着那些差役离开将军府前往府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