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纽伯里波特城tpc营地
步入夏季,清晨的城市没有属于夏季的燥热感,反而充斥着一股奇特的凉意。天空是灰蒙蒙的,见不到太阳的痕迹,仿佛风暴来临前的前夕
这里、甚至世界各地都生了一起离奇事件。
在印斯茅斯的事件过后,那一晚全球再次爆了集体性谵妄事件,即使是驻守在营地的tpc职员也不免于难。当叶一凡和居间惠回来的时候,他们看到那些职员又是跳跃又是呼嚎,像是进行一场无穷无尽的放纵狂欢。
除开那些tpc职员,还有纽伯里波特城的居民。那是一幅难以形容和描绘的景象,一大群人正病态的跳跃、扭动着。其余正常的人见到那副疯狂的景象后,意志好的人只是晕眩的晃了晃身子,意志不好的人直接昏了过去。
剩下的人被惊骇得出慌乱的尖叫,所幸这阵惊恐的尖叫被狂欢上的疯狂喧闹掩盖了下去。
那副景象,叶一凡和居间惠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恐怖。如果说人类有人类特有的声音,野兽也有野兽特有的声音,但当一个嗓音呼喊出另一种不同种类的声音时,事情就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咆哮与教教高呼的狂乱如同从地狱深渊中汹涌袭来的苦痛风暴,撕扯回响在那片黑暗的城市之中,让人们的狂暴与狂欢仪式上的放纵,拔高到了恶魔般的高峰。
有时哭嚎会停顿下来,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由嘶哑嗓音组成的合唱。那些合唱会随着哭嚎的停顿陡然响起,歌咏般的诵唱着那令人胆寒的词句或仪式:
phng1uig191nafhcthu1hur1yeh91ap>是的,当叶一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难相信这句咒语会从普通的人类口中传出。毫无疑问,他们受到了拉莱耶的影响。
而克苏鲁也在告诉世人,它一直存在而且将永远存在,它会隐匿在世界各处的偏僻荒野与黑暗角落里,直到它那水底雄伟城市中的黑暗宅邸里崛起,统治整个世界。
当时在恶魔礁上,叶一凡受到影响也看到了那些,但它的理智并没有被摧毁。本来是要在第二天一早返回营地,然后对印斯茅斯进行清扫,谁知会生这么突如其来的事件。
于是两人当即坐着划艇回到印斯茅斯,那里的大部分深潜者都逃到了海底,但还要一些年幼的深潜者留在城镇中——它们属于异类的部分还没有完全育好,无法适应海底的生活。
那些年幼的深潜者见两人从恶魔礁回来后纷纷表示惊奇,但它们也预感到领袖达贡死了,甚至克苏鲁的雕像以及两座石柱都被摧毁。它们不敢再对两人造次,纷纷缩在那破旧的建筑中,连头都不敢探。
年幼深潜者知道的情报并不多,而且它们这时候属于人类的特征比较多,叶一凡就放过了它们,因为它还找到一个年纪稍大的深潜者,就是那个公交车司机。
当叶一凡把它揪出来的时候,它吓坏了,穿着破旧平民装束的身躯在地上不断颤抖,肿胀凸出的泛白眼睛也在诉说两个字——不要杀我!
两人都觉得有些可笑,并询问司机地震的原因。那司机身为深潜者,居然会说英语,虽然声音低沉嘶哑但还能听懂,这或许和它的职业有关系,毕竟它要频繁来往阿卡姆和纽伯里波特两地。
当两人问它关于地震的时候,它就说拉莱耶浮上来了,但并不是它们召唤而来。叶一凡也知道这点,凭一群深潜者再加上一根石柱,怎么可能解除拉莱耶的封印?
居间惠则问它为什么要举行仪式,还抓了布鲁特队做祭品。司机回答说它们一族侍奉拉莱耶的伟大存在,预感到拉莱耶将在海面上升起,它们便进行仪式召唤领袖者达贡,而达贡则会带领它们一睹神的真容。
至于将布鲁特队做祭品,起初深潜者是没有那个想法的。它们一族和人类很交好,不然也不会和人类交配使印斯茅斯成为深潜者的城市,而且这么多年来,它一直用公交车接送阿卡姆和纽伯里波特的居民,也不曾生过人类死亡与失踪事件。
只不过那些来自美国的布鲁特队员,进入印斯茅斯后就一直用粗暴的手段对当地居民进行殴打、威胁,甚至还闯入大衮秘教的教堂。
因为布鲁特队的粗暴打破了印斯茅斯的禁忌,深潜者们忍不可忍把他们都给抓了,对于叶一凡和居间惠两人,深潜者早早就知道它们和布鲁特队属于同一伙人,所幸也抓了算了,但却没想到这一举动惹上了灾祸
这个说辞,让叶一凡想起落光山上的食尸鬼,两者的情况都差不多,都是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领地,直到人类盲目无知的闯了进来。
集体性谵妄和深潜者毫无关系,说白了它们就是吃瓜了,于是居间惠也决定放它们一马。理由就是叶一凡所说的那样,它们领袖死了,石柱也被破坏,根本做不了恶。
而且它们只会待在印斯茅斯亦或海底,很少会离开自己的领地。外地人也对印斯茅斯十分忌讳,应该也不会轻易踏足这个领地。
接着居间惠就对那个司机出了警告,同时让它开着那辆小破车连夜将自己送到了纽伯里波特。当两人到达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副恶魔般的景象
同时那个司机也看到了这幅景象,认为伟大的旧日支配者要苏醒了,它那可憎的面庞也露出了异样的崇拜与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