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扶着唐如玥回了寝宫,为她拆下头冠发钗,散了发髻,退去身上繁复的宫装。
唐如玥如释重负,懒散地靠在榻上,思考着明日朝堂上该如何应对。
这一晚,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格外平静安宁。
翌日一早,刚过寅时,唐如玥便醒了。
白苏带着宫女进来服侍,为她梳洗装扮,换上一身凤袍,刚要戴头冠。
唐如玥摆了摆手,指着一旁妆匮中的九凤衔珠冠,道:“戴那个吧,哀家封后,戴得便是此珠冠,就它吧。”
戴好珠冠,唐如玥搭着白苏的手,出了慈安宫,向着勤政殿走去。
大殿之上,百官早已列队等候,殿内鸦雀无声,都在心中默默盘算权衡。
“太后驾到,百官朝拜,跪!”
伴着内侍的唱喝,唐如玥缓缓踏上了高台,端坐在珠帘之后。
“太后临朝,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内侍声音刚刚落下,宁鸿基率先迈步出列,高声奏道:“禀太后,臣有本启奏,臣要参陛下无爱民之心,身为子于闹市之中纵马伤民,丝毫不曾顾忌百姓安危。怀抱女子行为不端,德行有亏,不配为万民表率,臣请陛下亲自下诏,陈己之罪,公告下,平万民之忧,安百姓之心。”
御史言官纷纷出列,请奏:
“禀太后,臣也要参陛下行为不端,马踏宫门,致使宫中禁卫多人受伤,实无宽厚爱民之相。”
“臣附议,还请太后让陛下临朝,为臣等解惑!”
“臣附议!”
“请陛下临朝!”
“臣等附议!”
百官声势浩大,勤政殿内的空气都似沸腾了起来。
耳边充斥着对萧奕承的声讨,唐如玥却默不作声,冷眼看着朝臣们义正言辞,痛斥皇帝的恶校
站在她身旁的三位皇子,急得面红耳赤,连一向沉稳的萧景羲脸上都染上了焦躁。
更不用性子跳脱的萧景宸,早已撸起袖子,想要冲出去跟朝臣对骂。
萧景羲和萧景煜两兄弟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儿,这才拉住了脱缰野马萧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