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是那个和你青梅竹马的楚天舒,还是机缘巧合才来到这个世界,和你认识还不到半年的楚天舒?
可是这个问题她无法问出口,也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
想着这个无解的问题,楚天舒低落地吸了吸鼻子。
突然,她手边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楚天舒顺手捞过,现宋愁又了新的消息过来,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看,手已经下意识地点了进去。
宋愁:我觉得你刚才的话说的很对。
楚天舒还没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新的信息又接踵而至。
宋愁:和人相处,不能只考虑自己喜欢什么,应该考虑对方喜欢什么。
所以小舒,你喜欢什么?
虽然宋愁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但楚天舒的脸还是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她飞快地重新钻进被子,把头埋到了枕头下面。安静的世界里,她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动,吵得她心烦意乱。
等终于冷静下来之后,楚天舒才慢吞吞地把自己从床上拔出来。她看着自己暗了又亮的手机屏幕,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思索良久,回复了一个字:
钱。
回复完之后,她也不去想宋愁看到自己回复的心情,干脆利落地关机,拉上被子睡觉了。
这件事之后,楚天舒好几天都没再找宋愁聊天,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再提起那段似是而非的对话。
虽然第二次上课的时候楚天舒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但好在她的优点之一就是心大,因此很快就把注意力又投入到了课程的教授当中。
当然,她能这么快就从这种情况里脱离出来,主要还是厉知寒总是出人意料表现的功劳。
修习完男德理论课程之后,楚天舒设置了线下实操课。出于对厉知寒人品的不信任,虽然工作很忙,但宋愁还是抽时间到场了。
宋愁不需要额外训练,所以大部分时候只有厉知寒一个人受苦。
“厉总,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跟人说话的时候自然一点,不要笑得那么猥琐,你的耳朵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老师的话?”
看着不自觉又展露出油腻霸总风范的厉知寒,楚天舒握着教鞭,重重地敲了敲讲台。
听她这么说,自信露出八颗牙的厉知寒瞬间失去笑容,拖着沉重的脚步,沮丧地坐回到座位上,整个人在失去油腻的同时也失去了色彩。
“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虽然厉知寒表现得相当失落,但楚天舒并不准不放过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可是恩师,我不是你第一个学生吗?”虽然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在上学期间听过很多遍,但因为说这话的对象是楚天舒,厉知寒还是感到有些迷惑。
他不应该是开山大弟子吗!
面对他的这种迷之自信,楚天舒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说着,她的目光一转,看向了自己已经从宴会礼仪学课程上毕业的得意门生楚雾,结果现她竟然玩忽职守,不仅没有做好课程记录,还在和宋愁交头接耳,完全没有上课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楚天舒怒从心头起,她连教鞭都顾不上拿,用手掌把白板拍得“邦邦”响。
“楚雾,宋愁,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在上面讲,你们在下面讲,你们讲课还是我讲课,要讲上来讲!”
听到楚天舒的怒吼,凑到一起的两颗头立刻分道扬镳,二人装作无事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