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上来的胡晏依旧温柔关心,“小姐可是累了?”
姜安直起脊背,圆滚滚的身板支楞起来,“切,小小台阶”
语气要多拽有多拽,
此刻她就是这楼上最拽的崽(装的)。
老狐狸眼神示意楼上早早等着的士兵将茶水和软垫摆在正中央,
神色可惜,“啧,小姐既然不累,那这特意准备的温汤怕是派不上用场了,可惜啊…”
团子小身板一僵,眼神不由自主黏在那软垫和炭火盆上冒着热气的瓦罐,
她小小挪了两步,胖手抓上胡晏披风下的白衫,小表情凶狠,却声若蚊蝇,在嗓子转了一圈,
“别逼窝求你…”
胡晏一把抱起团子,也不逗弄她了,
一会儿哭了,王爷还不把自己卸了…
“都是给小姐准备的,还有好吃的糕点,”
“虽然没有王府精细,却是属下亲手做的,保证没毒。”
姜安看向糕点的目光都迟疑了几秒,
老狐狸不说还好,一提到,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兵刃、铠甲撞击的声音传到高楼,姜安踩在特意制好的木梯上,胡晏一只手虚虚护着,
她向下看去,姜寂臣双手持鼓槌站于战鼓前,霍朗和其余四名主将也分别站在一面战鼓前,
身后胡晏正在和她解释这场操兵训练的流程,
其实军营操兵训练是一件非常常见的事情,一般由一个营的参将与副参将共同组织,交由手下武将,
主将操兵只在特定的日子,而且当天能够站在这练武场上的只有有官职在身的武将,
五面战鼓,主帅站在主位,四名主将分别站在两侧,他们代表的是军队四个大兵种,包括骑兵、步兵、工兵和战车辎重,
崇州及其余两州并不靠海,江河少见,水兵在护国军并不常见,属于特殊兵种,
姜寂臣持鼓槌敲击战鼓,其余四名主将随后敲击,沉闷的鼓声响彻这个练武场,这代表这场操兵正式开始,
练兵场上,姜寂臣放下鼓槌,解开大氅,接过霍朗递上来的长剑,
男人一身玄色轻甲在阳光照射下耀眼夺目,执剑的手灌入内力翻手向上,剑鞘骤然脱落直冲高台木板,内力之深厚使得鞘嵌入木板,
玄铁所制的长剑通体漆黑如墨,中间凹槽却呈现暗红色,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映在姜寂臣绝世的脸上,散着危险而诡异的光芒,
胡晏手中折扇指向王爷手中长剑,眼中流光溢彩,“此剑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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