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笺若有所思地着纪宁枝,“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想站一次c位吗”
纪宁枝,“”
他之前确实跟童笺提过一次自己想c位,但那是口嗨啊口嗨能当真吗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没有人主动愿意当c位,这件事只好先搁置下来等舞台指导老师的安排。
因为白天的事情,纪宁枝晚上都没有睡好,做梦的时候想的都是foat舞台的事。
他梦到自己不想站c位,被施易奉用绳子捆起来强行绑上了舞台,施易奉不仅拿小皮鞭鞭挞他跳舞,还跟观众笑眯眯地介绍,“这是我们的c位哦。”
纪宁枝一下子就被笑里藏刀的奉哥吓醒了。
一楼没有开灯,纪宁枝半梦半醒地下楼摸到冰箱旁边找水喝,冰箱里的灯照在纪宁枝的脸上,一根手臂直接越过他的面前,拿走了一瓶矿泉水。
他眯着眼睛转过头,清楚人之后软着声音问,“盎哥你还没有睡啊”
纪宁枝冬天的睡衣是毛茸茸的,睡衣的帽子上还有两只猫耳朵,让人不免想绕过去他有没有猫尾巴。
高以盎着人一幅没睡醒的模样,头发乱翘,脸上还有枕头压出来的睡痕,强忍着想替他把头发抚平的,想应一声,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能说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纪宁枝“哦”了一声,继续在冰箱里找水,可惜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原来高以盎拿走的是最后一瓶水了。
高以盎下意识地递出自己手上的水,只是他突然想到水他已经喝了一口,犹豫了一下,就想收回去。
纪宁枝大概是睡懵了,高以盎递水给他,他非常自然地接了过来,还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谢谢。
抬头喝水的时候有水滑过纪宁枝白皙的线条紧绷的下巴,一路顺着脖颈滑进他毛茸茸的睡衣里,高以盎盯了一会,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他想让少年快点去睡觉,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正纠结之际,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失声了说不了话,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纪宁枝喝完水,把水还给高以盎之后盯着虚空发了一会呆,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道,“哥哥,我不想睡觉。”
高以盎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来。
他沉默地望着他,似乎在问他,不睡觉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高以盎一句话都没有说,纪宁枝却像是听懂了他每一句无声的话,他歪头想了一下,“我想听你唱歌。”
高以盎,“”这就有点为难他了。
纪宁枝突然想起来高以盎现在不能说话,更不可能唱歌了,有点失落。其实他一直很喜欢高以盎写的歌,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
高以盎见他蔫蔫的,睡衣上的猫耳朵感知到主人的情绪,也耷拉下来了,他无声地思考了几秒,拍了一下纪宁枝的肩膀,转身就走
。
他还怕纪宁枝不懂他的意思,一转头,就到纪宁枝吸拉着拖鞋,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小步跟在他的身后。
察觉到他的目光,纪宁枝抬起头露出小奶牙冲他笑了一下,“盎哥我们去哪儿啊”
高以盎收回视线,继续走在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楼,一直到三楼的练习室,高以盎又轻轻拍了一下纪宁枝的肩膀,让他在这里等自己,过了一会,他回房间拿了一把小提琴过来。
三楼的练习室是隔音的,只不过他们平时都去公司的练习室练习,很少在这里。纪宁枝靠在角落里昏昏欲睡,听到高以盎回来的动静,单手撑坐起来。
他好奇地着高以盎手上的乐器,之前直播他进过一次高以盎和童笺的房间,他在墙上到过。当时他还以为小提琴只是一个墙壁挂饰,因为他从来没有见高以盎拉过。
高以盎也有点疲惫,他学着纪宁枝的姿势,随意盘腿坐在他旁边。
显然,高以盎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琴了,所以他的动作稍有些生疏,架好琴后试了好几个音才找准,他动作顿了顿,飞速扫了纪宁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