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勾勾嘴角,“我现多带了些东西。”
门仆和安平面面相觑,眨眨眼。
他搡一把安平后腰,安平没有防备双臂挥舞着往前扑去,待人离他有一迟远后,提脚踩向后背,直接把人踹回徐府。
留下一句,“这人我不要了。徐府麻烦给口饭吃。”
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何其潇洒。
腰酸背疼的安平扑在门仆身上哎呦呦叫个不停。
门仆也龇牙咧嘴抱怨,他不过就是个看门的,他招谁惹谁了!
揉着屁股将身上千斤重的人掀到一边。
看着连连扑腾的大活人暗自苦恼,他也做不了主啊!
连滚带爬地去找管事的。
好在这事正好被去小厨房端糖水的红缨碰见,好歹也算是有点交情。
她便趁着管事的还没把人扔出去的功夫去禀报了徐姜。
徐姜一听乐了,立马将人要到自己跟前。
她自然没有打消调查庄白玄的念头。
裴礼既然主动留人给她,这安平定有他的用处。
虽然这人脑子不太好使,还人贫嘴碎。
勉强收下,不就是一口饭,徐府还是给的起的。
调查这事既然爹爹不许,那她先装乖安分几天,过几日在继续行动。
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两大喜事。
“若是前些日子裴公子求亲成了,再加上今日的红袍加身帽插宫花,那不就是喜上加喜。”
“小姐你知道吗!今日街上有多热闹,我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人山人海,京都那条最宽的大街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估计全京都的姑娘们都出门只为看春闱放榜,进士出街,看状元榜眼探花骑马游京!”
徐姜斜靠在贵妃榻上,手中小扇轻摇,慵懒闲逸,只是唇间幽幽吐出几个字,“看见了?”
她暗道不妙,小姐在家中憋了些日子,怕是被闷坏了。
此刻语气不善,她流水行云般转换话题,“那没什么好看的,挤进挤出到处都是汗臭味,熏死我了。”
“不过有一桩关于远舟居士的事情,小姐一定有兴趣。”
“哦。”她把玩着扇子吊坠,听闻坐直了身子。
果然还是远舟居士能拿捏小姐。
“今日桑尚吏部赵侍郎家被榜下捉婿,捉走了。”
“不是说榜下捉婿每次都是一场龙争虎斗,激烈异常,区区吏部侍郎,怎么就给捉去了?”
“小姐有所不知。那赵侍郎是监考官,在会考中就相中了桑公子,早早就做好准备,特地请了京都最有名的武威镖局里武艺高强极有经验的镖师,就为了桑公子。”
“那倒是有心了。”
“那裴礼呢?”
“裴公子可是状元郎!本就长得俊,听说好几家都奔着他去的,结果连人都没看见。不知道躲哪去了。”
徐姜听罢才撇着嘴满意地躺回榻上。
午后天光正热,映着透窗钻进室内,照在一缕丝上。徐姜翻身后这一缕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