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滚动地喉结。
“想假戏真做?”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哑,危险十足又透着性感。
“我可没有上演活春宫的兴趣。”
你一言我一语,半点也不认输。
回到房间的二人犯了愁。本就急不可耐色欲熏心在野外寻刺激的男女,若是回房立马就分开,是不是不太妥。
监视自己的人就住在后面耳房,她这屋里喊一声,那边就能听个七八。
徐姜被扔在床上后,人就再没动过,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蹙眉苦思。
如何才好呢?
裴礼见她这样,就齐了逗弄的心思。
一屁股坐在她床上,大臂一捞将人往里送。徐姜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地吓到。人顺势滚一圈后,一手拽锦被,一手扒床柱扯着纱幔,大有死也不放手的架势。
随后抬脚踹入他心窝,喊了一声,“来人啊!”
不出片刻就响起叩门声,戴着萤石雕花小银簪的婢女应声而入。
男子站立于床旁调整腰间白玉扣带,女子坐在床里用手梳理岌岌可危地髻。
锦被团成一团,胡乱堆在床尾。架子床上的云纱帷幔被扯得垂了地。
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小姐有什么吩咐?”
“帮我备水,另外,裴公子不认得自己住处,你去把他领过去。”
也不知这公子如何让小姐高兴了,刚刚在外面不是还好好的。
怎么会这会就变了脸,难不成是,他服侍的不到位?
小丫鬟别过脸偷偷往裴礼腿间瞥一眼,却正好对上那张阴沉滴墨的俊脸。尴尬回头,再也不敢对上那双仿佛要杀人的眸子。
裴礼见小丫鬟转过身去,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看向徐姜,阴恻恻地吐出一句,“我们回家再说。”
徐姜目光澄澈,“好!”
裴礼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刚一脚迈出门槛,就被叫停。
他疑惑望着床上含笑的女子。
“别忘了帮我把门带上。谢啦”
脸上再也挤不出一点好脸色,甩下衣摆出猎猎响声,只余下一个后脑勺给徐姜,任她笑得在床上打滚,头也不回地跟着小丫鬟走了。
徐姜这才心满意足地下床关门。接着回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连梦里都是裴礼吃瘪的样子。
第二日,天光初现,寂寂无人,只余空山鸟语。
徐姜天没亮就开始收拾准备,目光落在屏风后满满一大桶已经凉透的洗澡水,是昨晚她睡着后那小丫鬟又送过来的。
到底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
不再多想,继续收拾。待天光破晓就立即喊裴礼打道回府。
两天未归家,怕是爹爹又要念叨几耳了。
到家后天色还早,徐姜想着再睡个回笼觉补眠。
可她爹披着罩衫大步流星就往徐姜闺房赶。
“珠珠”只闻其声,还未见其人,铿锵有力的粗哑嗓音已经传到她耳里。
眨眼功夫,熊一样的身形已经来到眼前。
“怎么样?让爹爹看看,是不是瘦了?”他揽过徐姜的肩膀,上下左右仔细瞧着,连一根头丝都不放过。
饶是徐姜,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爹!我这才两天,怎么可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