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儿道:“除了这里——”她垂眸望着自己锁骨,那里还是红红的一片,和肤色对比鲜明,“有人属狗的,咬得太狠了。”
她狠瞪他一眼。
江淮却显然不会在意,反而眼里多出几分玩味,目光顺着她锁骨继续向下游移,“只有锁骨么,不是还咬了那里——”
林若雪神色微顿,低头看见胸前的衣裳微微敞开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立即明白过来他话里所指,忍无可忍顺手抄了桌上书卷向他砸过去:“江淮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在你面前要什么廉耻之心。”他手一抬便接住那几卷书稳稳放在一旁。林若雪还要骂他,那人已经又倾身过来。
林若雪惊觉耳边鼻息越来越粗重的时候,两手又已经被他牢牢固定在了头顶,她惊叫一声:“江淮!”
林若雪人都傻了,这可是大早上啊!他要不要这么猴急!
她心里骂人的时候,江淮已经分开她两腿盘在腰上,用事实行动告诉她:要,很急。
并且接下来的几日江淮都挺急的,在桌子上急,在浴桶中急,就中午午休那一会儿都要抓紧时间和她急一下,晚上吹了灯后更不必多说。
林若雪算是彻底领略了男人对那方面的事能有多热衷,好在江淮虽霸道,却也每次都考虑她的感受,末了还会抱着她去清洗,不会真叫她受伤或是难受。
在军中的这几日,林若雪觉得恍恍惚惚,即使窗外屋外是朔冷刺骨的风,可两人却像是真正的新婚夫妻那样快活,如至云端。
所以真到了临别之日时,她也并没有很伤怀。
林若雪知道江淮离归家还有一役,白帝城一役大捷后,将恰好是年关,他又可以回家,届时还会为她补上婚仪。
这一日的城楼之上,几个小兵鬼鬼祟祟扒着砖墙,望着一辆马车终于从城门洞内缓缓驶出来,其中一个立即兴奋道:“出来了出来了!少将军和姑娘出来了!”
“看错了吧,真出来了?”
“出来了!就是少将军送姑娘来了!”
几个守城的小兵明显是在这城楼上等了许久,冬日严寒,他们纷纷往手上哈着气,起了个大早守在这里等着瞧这个热闹。
也许是都知道江淮御下严格,性子冷清,故而军中这几日每每有林若雪出现在外的地方他们都争相着来围观,人人都好奇那肃冷如雪的少年将领在面对心爱的女子时,会是什么反应。
几人兴奋着,却注意到旁边一少年一直沉默地站在那里,完全和这热闹八卦的氛围格格不入。
一个小兵觉得奇怪,用胳膊肘戳戳他:“诶,王二,诶不——王双喜,你怎么不看啊,你平日不是最热衷这些……诶怎么还走了?”
双喜没回答,只定定地望着城楼下马车旁的人影,见车中的粉衣少女探出一个脑袋,他突然紧紧抿住唇。
那小兵见他不说话,又好奇地扯他袖子,岂料还没碰上,就见他狠狠将手臂一甩,神色毅然地向楼下跑去了。
小兵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懵道:“我说错话了吗?双喜这是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