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抹鲜红,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墨玉棋的第一反应就是——很好,死定了。
秦元九居然没有当场拿枪抵上他的脑袋,反而让他觉得奇怪。
可惜意识的回归并不能改变什么。
墨玉棋的意志力没有强到能在这种状态下和本能对抗的程度。
“我该……怎么办?”他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秦元九。
或许是后者。
毕竟他会不会死这件事,是由秦元九决定的。
可他潜意识里觉得秦元九的回答会是“去死”。
所以他并不敢真的问他。
他只是在不甘心地表达“不想死”的卑愿。
“还能怎么办?”秦元九报复性地在他背上抓出四道新的血痕。
“在我杀了你之前……”
“取悦我。”
……
秦元九从不做会让自己吃亏的事,毕竟他不是什么慈善家。
如果已经吃亏了呢?
那当然是从让自己吃亏的人那里,索取更多。
当药效彻底褪去,身体和精神的掌控权重新回到秦元九手里时,天色已暗。
他们错过了午餐,又错过了晚餐。
秦元九抬手开灯,明亮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床上的一片狼藉。
一场结合,堪比一场战争。
到处都是撕碎的布条和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过主要是墨玉棋的血。
秦元九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的衣服和裤子肯定是没了,但手臂和腿上止血的布条都奇迹般地存在着,身上除了一些吻痕和咬痕,并没有别的伤。
墨玉棋就……
秦元九侧头看了眼。
药效刚过,墨玉棋便在他身边昏睡了过去,脑袋抵着他的肩膀,蜷缩成一团的样子乖得像只小猫。
这个哨兵的身上没有任何遮挡,肩上的伤已经止血,结了厚厚一层血痂,脖子上全是牙印,身前身后的抓痕层层叠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野兽堆里逃出来。
他身边还散落着一些白色的毛,是被硬扯下来的头。
秦元九:“……”
澄清一下,他没有兽性大,他这是正当防卫!
秦元九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睡都睡过了,他不会在墨玉棋面前遮遮掩掩,但也不允许墨玉棋在他面前遮遮掩掩。
他捏起墨玉棋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脸。
雪族人都是双眼皮,高鼻梁,有着雪白的头,长而密的眼睫,怎么长都不难看。
秦元九不知道以雪族人的审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