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顺王以外,所有人都起身见礼,等两人在位子上坐定,他们才落座。
许澄宁屁股刚碰到坐垫,宁王世子阴恻恻地就找茬了:
“满座不是贵子也是官身,怎么还有不入流的人混在其中呢?”
众人安静下来,他们当中能被“贵子”与“官身”排除在外的,也唯有许澄宁一人。
许澄宁很淡定,眉头都不皱一下:“无勋无贵,但在下收到的请柬大抵与隗殿下是一样的。”
她既点破了自己乃受邀而来,又表明了自己能够在请柬上与宁王世子待遇无二,要么就是她太出色,要么就是宁王世子太差了。
宁王世子黑了脸,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嘴这么刁。
“孤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在下知错,先前被您借去宁王府写奏折的时候,您说点我的时候我不能不吭声,我以为现在出来了还是这样呢。”
宁王世子惊愕:“孤何曾说过这话!”
许澄宁麻利地垂首认错:“在下知错,您说没有就没有。”
宁王世子火冒三丈,她是说没有了,可这么说谁信呢?
他怒气上头,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光反驳许澄宁污蔑他的话,竟然忘了纠正她说的代写奏折的话了。
现在所有人看向他眼神都有点异样。
找人捉刀写奏折很常见,很多武将不善辞藻,或者权臣公务繁忙,也经常会把奏折交给门客幕僚去写,但前脚刚让人代写了几天奏折,后脚就传他坏话,甚至当众给人难堪的,仅秦隗一家,别无他店。
这些天关于许澄宁的风言风语,大家也都略有耳闻,原来是宁王世子故意传的呀。
宁王世子不可交。
大家想。
三言两语之间,宁王世子就被许澄宁坑了一大把。
他目瞪口呆。
一介寒门子也敢当众污蔑他?
开眼了!
“你……”
“隗皇侄,”顺王不悦地看着宁王世子,“你干嘛总是针对许澄宁?他是本王的好兄弟,你再欺负他本王就跟父皇告状了!”
“兄弟?”
“没错!”顺王跳起来,指着他,“你要是再欺负许澄宁,本王将来生了孩子,就认许澄宁做干爹,让你也得喊他一声叔叔。”
好呀好呀。
许澄宁乐开了花,脸上装出来的矜持和老实巴交都龟裂了。
端王世子温声劝道:“皇弟少说两句吧。”
宁王世子有火发不出,最后恨恨地坐回去,心中恨骂:“看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梁兆琦悄悄对许澄宁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许澄宁道:“我胆小他也不会留情的,就算逞一逞一时之快又何妨?”她就想让秦隗也尝尝被污蔑的滋味。
梁兆琦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宁王世子仇视许澄宁,许澄宁被迫加入寿王党的内幕他再清楚不过,所以外面的传言他一个字都不信,也告知了自己的朋友许澄宁的无辜。
男厅这边剑拔弩张刚缓和,女厅这边又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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