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是什么,她与嘉康帝心照不宣。
嘉康帝倏然睁眼,眸光锋利地盯着她。
谢琼絮大着胆子回视,心怦怦地跳。
嘉康帝露出一丝笑,有点诡异,似讥嘲又似不在意。
“那便宣你入宫当宫女,左右你也不是谢家的骨肉,他们肯定舍得,不是吗?”
谢琼絮脸色大变,又猛地跪下了。
“陛下开恩!”
嘉康帝道:“要么处置许澄宁,要么你进宫,你想要哪种结果?”
谢琼絮急忙大喊:“求陛下惩治许澄宁!不要让她回谢家!”
殿中安静了一会儿,落针可闻。
嘉康帝呵地冷笑一声:“早说便好了,何必在朕的面前惺惺作态?”
谢琼絮咬唇,委屈地掉下两滴泪,带着哭腔道:“琼絮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嘉康帝合上眼睛,挥挥手。
“去找慧乘,许澄宁之事,朕自有论断。”
“是。”
谢琼絮去了御书房密室,见慧乘正在喝酒吃肉。
她心里一动,走过去跟慧乘说了外边的事,然后把一枚稀有名贵的玉佩,放到了慧乘手中。
“圣上那边,还得请大师多多替我说几句了。”
慧乘贪婪地把玉佩收入袖中,道:“小姐放心!我算过了,这许澄宁乃小姐克星,哪能让她到你身边妨碍了你滋养血气?圣上的龙寿大过天啊。”
谢琼絮甜甜一笑:“有劳大师。”
许澄宁女扮男装之事像初冬的风,一夜吹遍了整座京城。
贺鹏听到的时候,手上成摞的经书史卷掉了一地。
李少威则即刻冲出了翰林院。
牢房里很是冰冷,许澄宁坐在床上裹着棉被,脑袋空空,一会儿想到刘氏,一会儿想到许秀春,一会儿想到秦弗,一会儿又想到宫里的皇帝。走马观花一般,全都从脑海里一掠而过,最后想到自己的处境。
看到被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异味的牢房,还有大理寺卿派人偷偷塞进来的一件厚袄子,她又觉得,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养母……
她弯下脖子,把下巴搁在膝盖上。
刘氏不是她的娘?爹爹也不是她的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