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个赔本的生意,衙门也没有什么进项,所以也就是现在为了吸引下面的人来参加每月十九的开市,免费这前三个月罢了。
往后都会多多少少收一些费用的。
千珞她们显然不知道,毕竟这两日都被阿叶拉去做了壮丁,当下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还有这等好事。”
正要说什么,没料想周梨那叫卖声还是有用的,好几个隔了不少摊位的人都闻声而来了。
三两下的,她那点杂货也是卖了个干净。
这叫周边摊位的人看到了,各式的叫卖声也一一喊起来。
谁也没料想到,这集市上都快开了一天,竟然是到了最后要临近收摊了,交易额一下达到了顶峰。
也是了,便宜贱卖,好过再继续费力气带回去好。更何况还有不少的吃食摊位,这里天气炎热,即便大家已经更倾向于可保存的食物,也做了不少改良,但若是今天能出手,自然是再好不过。
苏娘子那头也着急起来,见大家喊,她那薄脸皮也是跟着一起喊。
效果是有的,毕竟这个时候有了折扣。
等着月光从紫罗山脉那边徐徐洒过来,银光铺满了整个集市的时候,集市还未散场,原本要收摊的山民们也留了下来,继续叫卖。
最终大部份的摊位都被买了个干净。
周梨回来,也细致盘点着自己今日赚了多少,又花了多少,现即便后来贱卖了那些尾货,但仍旧是有的赚头。
所以只和白亦初感慨道:“果然这要挣钱还是得做生意,做官只能是叫脸上有光罢了。我想好了,还同从前一般,这光宗耀祖的活儿交你就是了,我继续赚钱去,到时候你要修路要修城墙,也免得囊中羞涩不是。”
白亦初还在盯着自己左手腕上的五色手环愁,心想今儿这些人莫不是都瞎了眼睛,竟然就没有一个人问自己一句。
听到周梨的话,才抬起头来,“好,不过我不愿意你那样劳累,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高兴才
是最要紧的。至于这城中要修路修城墙的,你倒不必担心,我会想法子。”
“你想什么法子?可千万不要想着在老百姓头上捞油水,不然我扒了你的皮。”周梨听得他的话,一下紧张起来,虽然她是信白亦初的。可是这样翻车的例子太多了,多少人入仕之前,都是信誓旦旦指天誓,不会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可后来却是一针一线也没有给老百姓留下来。
白亦初见她竟然怀疑起自己来,一时也是哭笑不得,“你想什么?我自有门路,何况我爹娘当初又不是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来。再有这里是灵州,你忘记了么?澹台夫人的故里,我如今要重新建建设她的家乡,她只需手指缝里露一点碎银子,也能够我们玉屏县使好一阵子呢!”
周梨这才松了口气,一头又想起这澹台家那样有钱,若是真愿意捐赠些银钱,是再好不过的,但这个事儿得人家主动提起才好,不可强行道德绑架。
因此便问:“你有消息?他们愿意拿银子,还是你主动去问的?”
白亦初只拿了一封信给她瞧,“我方才从集市上回来,才收到的,澹台家是真的厉害,这屛玉县他们也能送信来。”他也是头一次知道,一只鹧鸪鸟本事竟然那样大。
周梨却见着是柳相惜的字,只连忙个拆开来瞧:“他不是在上京么?怎么也跑回灵州了?”且还要出钱重修屛玉县,这少不得往后是要给他们澹台家盖个庙设个功德。
白亦初示意她往下看,一时也是愣住了,不禁脱口道了一句:“邪门了。”柳相惜那澹台家独子的身份到底是没有瞒住何婉音。
约莫是周梨白亦初他们启程离开上京一个月后,他就遭了两次刺杀……
虽不知道到底凶手是何方人士,几番几次竟然都没留下线索。但柳相惜身边那几个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能从他们手里逃出去,那只能是开挂的何婉音和那李司夜了。
所以柳相惜这也是躲到这有着紫萝山脉作为天然屏障的屛玉县来了。
除此之外,他还带了一个坏消息,天权死了。
根据柳相惜所言,大概是他去查了去年秋猎时候李晟在十里坡遇刺一事,查到了那天香阁里。
最终以他在天香阁风流一夜,死在一个姑娘床上为结局。
天权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