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你怎么亲自来了?快快,来人,拿一件大氅来。”
声音响起,众人就到一个高大黝黑的汉子赤膊着上半身大踏步上,等他走近了,立即接过旁人递上来的大氅送了过去。
“现在天气都十一月底了,吕公你没来过这黑水越河你不知道,这会儿它已经开始刮黑风了。人被这风一吹,体格差一点的就直接病倒,好一点的也得头疼脑热吃几帖驱寒药才能好起来。”
吕贡将大氅披到身上笑道:“确实比不上宋将军了,我早些年乡中混迹,也接待江湖人士,会一点把式。不过这些年主要打理生意上的事,出去不多,人是胖了一圈,体格也就下去了。”
闻言,众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确实,六七年前,吕贡还有个仗义疏财子阳郎的名声。这既是乡里人赞他急公好义,也是因为他一表人才的认同。不过这几年他大多坐镇商会,生意人么,迎来送往不少,疏于锻炼腰围都胖了一圈,这好样貌自然也是没了。
不过你要问吕贡这日子喜不喜欢,那吕贡就得说他特别喜欢!
当初郭傕大败而亡,他最先带了大笔钱财去凉州,也是最先把大半身家都捐给了陛下。
本来指望凉州的官员能记一下他的名字就行,毕竟士农工商,商人最为低贱。谁知道他竟然被陛下记下了名字,如今更是成为皇家商行的副会长之一。
等到了年底,他还是商会代表,要去皇宫参加商会总结言,更能亲自向陛下述职。就冲这一点,他这身份跟以前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要是以前,宋继这样的将领怎么会对他这么客气呢。
吕贡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反而颇为客气继续道:“大河之上风浪大,这段时间要仰仗宋将军了。”
宋继赶忙摆手。
他是匪徒起家,最开始还想去投靠郭傕。谁知道阴差阳错反而坑了郭傕,也就只能去投奔李氏了。
谁知道老天开眼,他宋继祖坟冒青烟,最后竟然跟了个明主。
不过这几年四方院学习下来,又憋在大河岸边造船、练兵,倒也将他当初一个不认识几个字的匪徒活生生磨炼出来了。
可惜近一两年陛下对外大多是战,水战不多,导致宋继也一直没立下什么功劳。
虽然陛下也没亏待水军,一应月俸、饭食、过节物资从没缺过。对于陛下的厚,底下的士兵恨不得立马就能洒血热抛头颅以报此恩。
可问题没仗打啊,而且再过一个月就要大武行演练,水军更拿不出什么战绩。到那些兵,心气儿就低。
宋继自己都急。
眼同期的吴期、邓羌、冯胜、吕俊,甚至后降的孙亚等人也都节节高升,如今他还是个曲长,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如今总算陛下总算是用起了水军,宋继那是一点不觉得辛苦,只想把这趟差事给办得漂漂亮亮。
“吕公,咱们一会儿就起航了。您要是晕船,到时候就提前喝点药,然后进了船舱胡天黑地地睡两天,等咱们到了汉中郡就
好了。”
吕贡摆摆手,
他虽然没在水上讨生活过。可年轻时候走南闯北跑商,
水路路走过,
不晕船。
当天中午,
几艘吃重大船扬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