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重山更是讳莫如深,从不敢正面回应这件事。
“你说,他替父兄求过情?”
她的手扶在床沿,握的很紧,指节都有些白。
“是。”
“那我哥哥,是否是被他所杀?”
她带着一丝恳求的神色,伸手握住他的手臂。
“不,不是。”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似笑非笑,只有眼泪在不住地往下淌。
她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欢喜还是悲痛。
她亲耳听哥哥的侍卫川说过,哥哥是被霍重山断了一臂,关进监牢里折磨数日,最后才被拉到断头台。
川是哥哥的人,怎会说谎?
可祁唯安又有什么理由骗她?
到底谁在说谎?
她之前明明那么笃定,认定霍重山手上沾着她父兄的血,可现在有人却告诉她,霍重山很可能是无辜的。
“但他表面上被我父亲护在羽翼下,背地里,他还是投靠了三皇子对吗?”
她想要竭力证明自己做的是对的。
“我知道你从霍家离开的事,可是,沐莹雪,这种事,若是不参杂个人恩怨,霍重山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是啊,可我和他,偏偏就有个人恩怨。”
······
她喝下一碗汤药,昏睡了许久。
祁唯安刚一起身,才现乔二姐站在门口,抓着一条长辫,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来多久了?怎么不进来?”
“刚来,没多久。”
他现她今日又换了件新衣裳,颜色素净,款式别致。头上竟也别着一支桃木簪,脸色比以往白了不少,凑近一看,竟是擦了淡淡地胭脂。
“看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躲。
回来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脱下女装。
从前穿这种衣裳,总觉得别扭,可如今出门前,要在铜镜前磨磨蹭蹭好长时间。
她从不擅长这种事,因兄长尚在丧期,她最多只是扑扑胭脂,衣裳也都选择粗布和较好一点的麻衣。
经此一战,父亲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她想多留在祁唯安这里,心里却记挂着家里的事,等祁唯安醒来后,她便回去了。
今日一早,听说祁唯安被刺一事,心里焦急万分。
虽也知道他没受伤,但听说有个女子帮他挡了箭,心里便再难安稳,故而来此见他。
“这么看,比从前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