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洲走后三天,朝苳晚手掌开始长新肉,很痒,乔佳诺来出租房找她见了很心疼,盯着一直瞅,同她说:“你,你实在很痒,就,就扣下来吧,应,应该快好了。”
朝苳晚说:“不能扣,”
“为,为什么?”
朝苳晚咬咬牙,手指轻轻压那一层痂,说:“那个撞我的富还没赔钱呢。”
乔佳诺更急了,“怎、么……车,车给你撞了,报警、报警了吗,还有其他,问题吗?”
“报警了,但是……”还搭进去一件羽绒服,这个冬天可能没办法好好在湿冷的湖市活下去。
朝苳晚又顿了顿,“我还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她皱眉,心情极度糟糕。
“那、那……怎么这样,是,是谁的主要责任?”乔佳诺快急死了,差点咬到舌头。
“她。”朝苳晚说。
“太可气了,等我见到她,我,我揍她,肇事逃逸,不,不要脸!”乔佳诺气的要爆炸。
“没事的热热。”朝苳晚一笑而过。
乔佳诺是天生口吃,每次介绍把自己都会“诺”说成热,朝苳晚就叫她热热,小热。
再一个星期过去朝苳晚依旧没有见到商西洲,最近财经新闻也只说她多有钱,没说她的踪迹。
冬日里的雾霾来时铺天盖地,隐去高楼和土楼,走后尘是尘,土是土,一切了无痕迹。
朝苳晚很有些郁闷。
倒是乔佳诺很不放心,非要拉着朝苳晚去医院检查,朝苳晚心疼她那几个钱。
乔佳诺说:“不,不用担心,我有奖学金,两、两万多,我,我不乱花钱的,给你看。”
乔佳诺骑电动车硬拉着她去医院拍了脑ct,确定她没脑震荡和其他问题,对着冬日难得出现的暖阳露出笑脸长长呼出口气,“这,样,就可以放心了。庆,庆祝一下,我请你吃面。”
朝苳晚说:“之后还你。”
“那,我要,生气。”
医院旁边就有面馆,价格还算公道。
乔佳诺本来想加牛肉,看到前面一个人碗就几片,端着面坐下来乔佳诺结结巴巴地说待会回去,让她妈煮牛排骨给她们吃。
“对了,你帮我卖些东西。”朝苳晚用筷子卷着面条往嘴里送。
“唔,你缺钱了吗?”乔佳诺还是不解气,“那个撞你的人,真,没素质!你,你日子都这么难过,还,要,还债呢!”
朝苳晚只是笑,早年家里出事儿背了很大一笔债,她现在所有工资不过手,一到卡里直接强制按月金额还账,兜里就剩下经理那给的8oo。前段时间得罪了王丽丽,王丽丽到处讲她和经理有一腿,弄得经理老婆都跑来商场盯了她几次。
“他们,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放心吧。”朝苳晚淡定地说着,表情不怎么太好,手机屏幕只闪,房东又开始催租,银行卡里的钱早被强制划空了。
“你,要多少,我借你。”
“先卖吧。”
“好,好嘞。”
商西洲出现在湖洲并不是意外,一是参加婚礼,二是和当地政府合作投资,只有遇到朝苳晚是一个实打实的意外。
这个意外在十五天后结束,商西洲项目完成要回x市了,她本就畏寒受不了湖市的天气,湿冷骨头冷,空调吹得皮肤干燥,机票定在下午,商西洲一刻也不多留,走得非常急。
去机场路过朝苳晚居住的小区,车停下,人上楼,秘书代劳敲门,开门的是房东,大冬天单穿着一套秋衣,门打开的瞬间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味道。商西洲眯着眸子迅